春节过后,萧正安排老程上任,将他派到秦琼手下做副将。
萧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罗士信和张北算是程咬金半个徒弟,让老程去给他俩做帮手其实很不错,但两人对老程很有些不满,萧正怕他们让老程下不来台。
李三娃等人和老程关系也不错,但老程这个人很好面子,萧正怕他不自在,毕竟在能力和名望上,李三娃等人是不如程咬金的。
所以想来想去,萧正决定把老程放到秦琼那里,秦琼无论是能力还是名气都会让老程服气,而且秦琼气量宽宏,公私分明,又比老程大几岁,应该能让老程满意。
老程很高兴,他能体会到萧正的良苦用心,对萧正非常感激,这兄弟还真够意思,没忘了以前的情分,一时间,老程很后悔来的晚了些。
很快,老程便收拾行装,带着程福几个亲随来到黎阳仓。
秦琼看过公文,说道:“程将军,本军新收原瓦岗人马近五千人,就交给你指挥吧,你和他们是旧识,相处起来也方便些。”
老程大喜,“哈,那可多谢秦二哥了,嘿,当初咱俩在历城见过,你大概不记得了吧。”
秦琼见老程有些自来熟,笑道:“自是记得,只是没想到如今你我却在一起共事,以后还要互相帮助才是。”
“那没错,你就放心吧,别的不敢说,打仗嘛,咱老程就没怕过,只是以前在瓦岗待的不顺心,不过以后你就瞧好吧!”
秦琼点点头,当晚设宴款待程咬金,又叫来罗士信等人作陪,以后同守黎阳仓,还是让老程尽快融入为好。
有不认识老程的,像许宽、刘简等人,秦琼一一做了介绍。
席间菜肴很丰盛,却没有酒,秦琼解释道:“黎阳仓乃是重地,大意不得,因此我与军师刘简下令,除了轮休的士兵,其他所有将领不得饮酒,还请程将军见谅。”
“懂,咱老程又不是没在军中待过。”老程不以为意,“说实话,在老程看来,规矩越多越严,队伍才能长久,要不然早晚散花。”
刘简笑道:“程将军深谙治兵之道,真将才也!”
“别,别夸,老程是粗人,经不得夸,一夸就不自在。”
罗士信年龄渐长,比以前稳重了许多,以前和萧正谈起程咬金的时候,他是有些不满,认为老程放着新柳军不来,那就是不念旧情,萧正再三解劝,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如今,老程绕了一圈,还是回了新柳军,罗士信虽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亲热,也不会真的给老程甩脸子,那不等于给自家哥哥拆台吗?
所以罗士信率先举杯道:“程大哥,说起来你还是我师父呢,今后还要请你多指教,我以茶代酒敬你!”
老程大笑道:“嗯,小孩子也长大了,指教可不敢当,以后咱还一块儿混!”
其实说起来,老程真没做错什么,尤其还献了铁山镇,只是想起当初老岳父的谋划,有些心虚而已。
说说笑笑,众人也和老程熟络起来。
老程不由问道:“我说,这宇文化及和元宝藏在武阳郡打的稀里哗啦那么热闹,咱咋不出兵呢,以咱们的实力收拾他们不费劲吧?”
刘简笑道:“程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有过这个提议,可主公不允,说时机未到。”
“哦?时机未到?什么时机?”
刘简苦笑,“主公向来谋略过人,高深莫测,我们也不太清楚是何时机。”
“嗯。”老程点点头,“这小子...哦不,主公这人打从老柳村那会儿就不简单,最是善于抓机会,这一点咱老程真是佩服,他说辽东会败,那就败了,他说要离开老柳村,东阿就被裴长才攻破了...就是李密,也是被他玩儿惨了!”
老程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李密被主公可是气坏了,多少次都跳脚大骂,到最后还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