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韦霁试探着攻城,被新柳军击退,随后新柳军出城追击,韦霁严防死守继续后撤,新柳军追的远了,韦霁还真就撤往阳信,新柳军只好重又撤回城内,而新柳军一撤回滴河,韦霁就再次从阳信出兵。
直到第七天,从河间传来消息,窦建德在河间七里井趁大雾之际伏击薛世雄,薛世雄被杀的丢盔卸甲,只和左右几十骑兵狼狈逃回涿县。
韦霁得到消息震骇的无以复加,薛世雄可是沙场老将,而且手下精兵三万,自涿郡出兵后更是连战连捷,怎么突然就遭遇惨败了?这些叛匪会妖术不成?
薛世雄败了,这里又该怎么办?退守阳信已经不可取,韦霁已经得到斥候禀报,南皮和清池发现新柳军的踪迹,在韦霁看来,这明显就是断他后路,设若退入阳信,新柳军步步蚕食,阳信迟早变成孤城一座,最后必然被困死城中。
韦霁立刻整顿兵马,决定和新柳军决一死战,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退兵也不成,身为河北道讨捕大使,兴师动众一仗不打就撤了,怎么向圣上交代?薛世雄大败亏输,圣上会不会将这笔账也算在他的头上?如果能打败新柳军,哪怕能胜上一局,于公且不说,于私来讲,对他也是救命稻草一般,因此,韦霁战意十足。
新柳军这边也不想再拖延下去,如此耗下去对新柳军也是极为不利。
滴河城外十五里左右,官军和新柳军拉开了阵势。
新柳军这边大约两万人马,官军三万人上下,五万人马汇聚此地,不可能一下子就陷入混战,这需要一个过程。
新柳军这边负责打头阵的是秦琼,这是他一再请战才得到的机会。
此刻,秦琼率麾下三千人马在前列阵,姜纯和薛茂林率其他人马分列两侧。
两军对峙着,忽然间,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战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对峙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几刻...
终于,有一方动了,另一方也紧随其后。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前排士兵的脸色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的有些狰狞。
秦琼脸色也有些凝重。
突然,秦琼举起手中马槊,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随即大吼一声,“驾!”
随着秦琼一声怒吼,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双方士兵立刻怒吼着冲上前去。
人类的历史或许就是一部战争史,古往今来,战争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为了什么?利益?或许吧。在萧正看来,也可以说是人的本能,归根结底,人也是动物,即便具有很高的智慧,但依然还是动物,那么杀戮,或许就是一种动物的本能。
战场上双方甫一接触立刻就进入了白热化,战斗异常激烈。
新柳军这边依然保持着一个个方阵,但这一次的官军并未像往常那样不堪一击,而是表现出了极为彪悍的战力。
这毕竟是一支经过辽东洗礼的队伍,经过了血的洗礼,战斗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的装备也十分精良,并不比新柳军差。
双方杀的难分难解,战况很是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