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要求报名的士子必须认可新柳军的执政理念,其一,以人为本,依法治国。其二,群众利益无小事,新柳军永远代表广大老百姓的根本利益。
最后,萧正用了句大白话:新柳军的官员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
此消息一出,立刻在新柳军境内引起轰动,士子们奔走相告,寒窗苦读,终于有盼头了!
至于说新柳军是不是叛匪,已经每人在乎了,眼下到处都是义军,大家都习惯了。
与此同时,新柳军的书和报纸的销量也随之上涨,萧正的名头在河南一带随之传开。
韩逊本想帮着萧正忙完,就能放他走了吧,可谁知萧正又变卦了。说实话,萧正真挺喜欢这老头,不迂腐不顽固,做事又极其认真。
韩逊左思右想,最后答应萧正出任齐郡太守。
其他的像许宽也愿意归顺新柳军,萧正再次成立一军,宣布由庞卿恽为主将,许宽为副将。
二人见萧正如此信赖,很受感动。
根据户籍统计信息,此次征兵得适龄者还不足万人,足见齐郡人口流失之严重。
王薄和孙宣雅败回聊城后本想向北与张金称汇合,一打听,张金称被杨善会杀了!余部都归了窦建德。
两人只好收拾残兵继续窝在聊城附近。
綦公顺上次败走益都后,不得已带领属下去了齐郡的邹平、临济一带,经过一番整顿,士气也略有回升。
本来綦公顺打算在齐郡北部搜刮一番,然后过黄河去河北,他看出来了,萧正绝对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北海周边怕是都在他惦记之中。
可没等成行,杨义臣大破格谦、张金称和高士达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吓的綦公顺立刻打消了念头,哪也不去了,暂时先静观其变。
等萧正率兵进入齐郡的时候,綦公顺就知道,自己面临一个选择了。
现在,像他这样的小股队伍,必须找个靠山,否则难以生存下去,那么找谁?
窦建德正在整合高士达、张金称和格谦的残部,目前正是用人之际,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正...綦公顺心里沉思着,他一直在留意新柳军和萧正的消息,甚至还和谋士们探讨过萧正颁布的政策。
綦公顺本就是社会底层出身,对萧正所颁布的这些政策大有好感,尤其取消府兵自备武器装甲、取消所有杂税,更是让綦公顺感到痛快。
深思熟虑之后,綦公顺便叫过几个心腹将领和谋士。
綦公顺亲自给几人倒了茶。
几人心下疑惑,这大帅是怎么了?
众人坐定,綦公顺说道:“诸位,你们有的跟了我几年,有的甚至是十几年,綦某惭愧,没能给你们荣华富贵。”
谋士立刻道:“咱们自己人,大帅何出此言?”
綦公顺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打算投靠萧正,你们呢,愿意跟着我去的,咱们就还在一起,不愿意呢,我准备了盘缠,多是不多,但也足以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众人一听吃惊不已。
“大哥,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咱们也五六千人,即便他新柳军来了又能怎样!”
“是啊,大帅......”
几人有叫大哥的,有叫大帅的,议论纷纷。
綦公顺起身道:“诸位,咱们现在在做什么?逃跑!整天琢磨着往哪逃跑!那萧正在做什么?治理!怎么治理!这就是差距,而且这差距会越来越大。”
“现在小股义军已经越来越难生存了,窦建德正在整合高士达、格谦的那些残部,若是咱们现在去投,算是雪中送炭,可是从长远来说,我就更看好萧正,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咱们也陆续被放回了不少人吧,你们有仔细问过他们新柳军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不待众人回答,綦公顺便道:“我问过,他们说一直在铁矿干活了,但是没有打骂没有虐待,甚至和那些矿工一样,每月还能休息几天,而且一天三顿饭,顿顿管饱。他们是表现突出,又不愿意参加新柳军,就被放回来了。”
“在民间,萧正分配土地,劝课农桑,减免租赋,清缴土匪,甚至还有官绅一体纳粮,取消人市...哪一样老百姓不拍手称快!”
众人听的低头不语,这些情况他们也都知道,只是没谁提及罢了。
“再说萧正本人,据我了解,其人不但爱民如子,他也一直洁身自好,不贪财不好色,善待属下,故此才深受属下拥护和爱戴。”
顿了顿,綦公顺继续说道:“诸位,你们都是我綦某过命的交情,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把宝押到萧正身上了!”
不少人纷纷说道,“大帅,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綦公顺压了压手,“綦某感谢诸位兄弟不离不弃,但涉及到身家性命,你们还要仔细思量,是找个地方过小日子,还是投奔亲朋...都好好想想。”
众人听罢,知道綦公顺决心已定,也不由思考自身退路。
等牛秀率人来到邹平,綦公顺正带着属下在城门外迎接,既然决定了,綦公顺也就不再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牛秀见綦公顺不战而降,心下大悦,立刻派人回报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