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和琅邪两县立刻集合人马到诸城,由高密郡都尉沈德元统一指挥,进军安丘与新柳军决一死战。
牛秀这边以逸待劳,时刻注意其他各县动静。
等了七八天,终于来了消息,官府出动了三路人马。针对这个情况,牛秀不敢大意,和凌敬刘简商议对策。
凌敬听罢,说道:“以某观之,高密郡这是孤注一掷啊!”
刘简点头附和,“军师所言有理,高密郡官兵不多,左右也无援可求,只有拼死一搏了。”
牛秀心中欢喜,道:“这么说,只要歼灭这股官兵,高密岂不就是唾手可得?”
凌敬点头,“差不多吧。我看咱们也收缩兵力,等他们来了便在此一决高下。”
战争中,有着这样那样的计策谋略,但多数时候,还是要靠实力说话,靠实力来决定胜负,说的直白些,就是要真刀真枪的拼杀而已。
几人就细节商议之后,牛秀便领命而去。
沈德元来到安丘城外之后,便将东西两路负责袭扰的人马集合到一处,这个时候,就没有别的可讲,只有硬碰硬做上一场!
牛秀此番带领人马有罗士信、商志忠、梁林和李曾的一部分,另外还有李栓柱的骑兵,总兵力两万二千人,因此在人数上,官兵并不占优。
第二天,牛秀留李三娃率领一千人看守营盘,防止县内敌人出城夹击,他则率领其余人马来到安丘南门。
虽然这时牛秀不再围城,可沈德元还是没有进城,担心进了城被关门打狗,因此只写了封信,告诉城内县令守好城池便可。
此时沈德元刚吃过早饭,手下来报,牛秀率军到了。
沈德元不敢怠慢,吩咐手下擂鼓聚将。
很快,双方在安丘县南门外摆开了阵势。
牛秀和沈德元都没有废话,直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平时新柳军的训练萧正抓的最严的就是阵型,因此,新柳军立刻成一个个小方块,向前挺进。
北风呼啸而过,便在这呼啸的寒风中,两方人马杀到一处。
罗士信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张北手拿狼牙棒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刘典、梁林等人也都异常勇猛,冲杀在前。
官兵这边只一接触,沈德元心就一沉!
双方战斗力差的太多,如果说新柳军的士兵是狼,那么自己手下这些人就是羊,羊怎么能打的过狼?
而且萧正一直注重士兵的披甲率以减少伤亡,因此,在装备上新柳军也是大大优于官兵。
战场上,锣鼓声、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两方士兵不停的倒在血泊中,每一刻都有人在这厮杀中失去生命。
随着时间推移,官军渐渐不敌。
牛秀立刻让李栓柱和徐二虎分率领骑兵从左右两侧迂回而上。二人领命而去,牛秀再次传令给众位将领,“降者免死!”
很快,战场上罗士信等人纷纷高喊“降者免死。”
最先投降的是乡勇,他们本来就不想打仗,只是身不由己,现在有机会保命,自是十分珍惜。
这个口子一开,官兵立刻士气全无,节节败退。
沈德元没想到新柳军这么厉害,也没想到这些郡兵县兵这么不堪一用,简直就是一击而溃。
如此情形,沈德元只好下令撤退。
牛秀率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追出去二十多里,牛秀才止住队伍返回营地。
此时安丘县衙内,县令严平急的不住走来走去,外面的官兵打败了,一仗就败了!这可如何是好?
幕僚上前道:“老爷,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靠萧正,你看那公孙善政和庞茂,不都安然无恙吗?哪怕是赵才和李或他们拒绝为新柳军效力,萧正也没强人所难,足见其确有容人之量。”
“其二,弃城而走,是直接回原籍老家,还是回诸城向太守请罪,那就需要老爷仔细斟酌了。”
严平叹了口气,命人将属下一干人等召来。
众人坐定后,严平也没拐弯,直接说道:“诸位,新柳军大败沈德元,我安丘该当如何?”
“赵县尉,你手下多少人马?”
赵县尉急忙起身,施礼道:“回大人,卑职手下还有县兵、衙役捕快,一共六百人,此外还有乡团大约一千人。”
严平点点头,“诸位,咱们这点兵力能守的了几天?”
县丞立刻明白严平的心思,便道:“依县令大人的意思是?”
“投降吧!”严平起身道,“现在新柳军士气正旺,咱们拼死守个三五天,不过多添些人命而已。”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齐声道:“全凭大人做主!”
严平也没废话,直接让人打开城门。
开始的时候,牛秀还以为是敌人的计策,后来才发现是真的,这才和凌敬等人进了县城。
进城后,依然是老规矩,罗士信、梁林各带队伍沿街巡逻,维持秩序,其他人扔驻守营盘。
至于县令这些人,凌敬都好言安抚,并严令士兵不得私闯骚扰。
当晚,牛秀、凌敬和刘简商议下一步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