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毛举步来到郑通面前,道:“郑管家,来来来,这边来!”
郑通看向郑虔符,郑虔符不耐烦的挥手道:“快去!”
俩人在一边儿嘀咕了一会儿,熊二毛便拿着一张纸交给了萧正。
萧正接过来看了看,道:“呦,郑大人府上不少人啊,一百多人呢,这样,一共五千贯可好?”
郑虔符无奈的点了点头,“就依萧寨主,不过,眼下府里没那么多钱!”
萧正纠正道:“郑大人你错了,府中乃是我新柳军缴获物资,谁都无权动用!”
“当然,郑大人一时拮据萧某也理解,所以,萧某预作了准备,劳烦郑大人把这欠条签了吧!”说着,萧正从怀中拿出一打欠条,又取笔墨添上数字递给郑虔符。
“这,都一样的欠条,怎么这么多份?”郑虔符翻了翻手中欠条,五千贯居然写了五十张欠条,每张一百贯,这人郑虔符很是奇怪。
“想来郑大人归乡心切,萧某也想成人之美,因此,签完欠条郑大人便可启程了,可萧某却不得不小人之心,一旦郑大人回家后不认账,让萧某如何是好?因此,只能预做准备,一旦收不到钱,萧某就不得不将这些欠条贴满荥阳和东都了。”
“你...你...”郑虔符实在没想到,这萧正居然如此行事,不由气的满面通红,“无耻,本官真悔不当初,致有今日之辱!”
萧正也不生气,老神在在,倒是身旁凌敬脸色有些尴尬。
郑虔符犹豫片刻,一边签了欠条,一边气冲冲的说道:“当日你和孙宣雅在南黄山大战,王将军和翟都尉劝本官趁机出兵新柳寨,本官没有应允,现如今真是悔之晚矣啊!”
嗯?听郑虔符第二次提起后悔当初的决定,萧正不由心中疑惑,这郑虔符什么意思,卖好?不至于啊,都答应放他走了,为钱?更不至于啊,以他的出身,怎会在意区区五千贯?
见萧正脸带疑惑。
郑虔符看了一眼,未加理会,而是起身喊道:“郑通,收拾......不必收拾了,立刻备马,启程!”
萧正见状,知道问不出什么,便道:“那萧某便祝郑大人一路顺风!”
郑虔符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萧正,本官倒也理解你的做法,也多谢你宽仁,不过,这等下作之事还是少做为好,敲诈钱财像什么话,成合体统!”
郑虔符这么一说,萧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郑大人,你我并无私仇,眼下萧某确实情非得已,还望你多多包涵!”
郑虔符点了点头,“算了,本官也要离开这北海了,你好自为之吧!”
萧正和凌敬拱手与郑虔符道别。
郑虔符走后,萧正问凌敬:“凌兄,听郑虔符话里的意思,似乎在卖好?”
凌敬点点头,“寨主所言不错,属下也有此疑惑,但其中原因,属下也想不明白。”
“算了,咱就不想了,以后自会知晓。”萧正不再纠缠。
随后,二人又到了王崇礼的府邸故技重施,没想到王崇礼觉得受到侮辱,态度十分强硬,誓死不从,气的萧正差点当场将其斩杀。
凌敬劝了几句,萧正压下火。
和当地一些商人打过招呼购买白叠子种子后,一直也没有音信,萧正此时便将注意打到了王崇礼的身上,于是不再敲诈钱财,而是让王崇礼想法从胡商手中购得白叠子种子三百斤。
王氏族中便有商队,王崇礼也不想再惹怒萧正,以免枉死此地,于是应允下来,萧正认为王崇礼秉性值得信任,遂允其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