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以上说法都只是民间传说,从未得到过澜沧官方的证实。
但是种种猜测,其实都在说明一点——在旁人的眼中,水牢处在一个平常人根本没法到达的地方。
然而实际上,水牢的位置并没有多么神秘。
澜沧监狱的底层,因为当初建筑的时候挖到了地下河,所以被称为水牢;在其中也并没有关押什么上古妖魔,甚至连犯人也没有几个。
毕竟要是真有那些什么上古传奇怪物,为了安全着想,肯定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
两只化形境的妖兽一前一后,逆着人潮往监狱的方向走去。流苏走在前面,透明如水晶般的瞳孔泛着微微的光,来往行人便自动让开一条道,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
花就紧跟在流苏身后,免得自己被人潮冲开。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流苏突然开口道。
花带着疑惑抬起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未能陪同仕林前去,希望这值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花淡淡地回复道。
进澜沧监狱,花没有等那些守卫将自己拦下来,便取出了澜沧令。
它和流苏都是妖兽,流苏的幻术骗过凡人或者低阶修士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这里,难免要被镇守监狱的武将发现。那些武将可不会听两人多做什么解释,既然是妖兽,那一定直接出手。
看守监狱的将士们一见花手中那一枚黑乎乎的令牌,便立即一同半跪下来。
“参见陛下!”
他们拜的并不是花,而是这枚令牌。
花没有管那些半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将士,越过他们,朝着监狱内部走去。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要矮得多,里面没有灯光,一片黑漆漆的。也就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然而本就没有几丝的朝阳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牢房这些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更别说现在还是太阳没有升起来的清晨。
两人走在过道的中间,从两边的牢房里,除去听到外边声响朝这里看过来的犯人之外,还能听到类似耗子、蟑螂、壁虎之类的东西在黑暗里爬来爬去。
有的房间里是空的,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牢房的土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素贞就是在这种鬼地方待了二十年?”流苏的语气中已有了怒意。
“说不定下面的环境会更好一些,还会有大床和棉的被子。”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花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它走在前面,走进了通道尽头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上刻着用通用文字形式的符号,在花将手指放上去的时候,对应的符号就亮了起来。
“水牢应该是在……最下层。”
花按下了那个代表着“十八”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