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士兵,就是那天花凝听到谈话的奸细之一,是他见到了花凝的手帕,他也是想通过这个手帕,找到手帕的主人。
花凝不知道自己是在那天将手帕掉落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解决奸细的事情,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手帕丢了。
“大哥太客气了,你都说了,咱们是兄弟,那我做的那些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哥尽管来找我。”花凝说道。
花凝现在是男子身份,所以,她隐藏了女孩子的娇柔,让自己的气质看起来就是一名男子,就连声音和语气,也伪装了起来。
“行,小大夫,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事,我就来找你,我叫罗旭,小大夫,你以后叫我罗大哥就行。”士兵说道。
“好的,罗大哥,我记住了。”花凝说道。
“行,那小大夫,你们忙吧,我就先回去了,军营里还有事情要做。”罗旭向众人拱拱手,大步离开了。
见罗旭走了,吴文战看向花凝手里的帕子说道。
“这个罗旭挺细心的,换做别人,一个小手帕,估计就给扔了,或者留着自己用了。”
花凝也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帕。
“是呀,罗大哥是挺心细的,替别人着想,咱们出门在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这些东西,不管值不值钱,都是对家里人的一份念想,一份安慰。”
花凝轻轻的抚摸这方手帕,从家里出来,她没有带什么东西,空间里吃的喝的都有,所以,她就轻装简行,现在只有这个手帕是和家里人有关的东西了。
“小大夫,你说的对,我娘在我临行前给我做了好几双鞋子,我都好好收着呢,舍不得穿。”
吴文战很认同花凝说的话,他离家好几年了,很想自己的老娘和妹妹。
其他医工听见他们的谈话,也说开了。
“我从家里离开的时候,我媳妇给我做了一件衣服,我舍不得穿,一直都在包袱里装着。”
“我娘给我做的是一顶帽子,一副手套,我娘说,辽州冬季气候寒冷,怕我冻着。”
“唉,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打完,也不知道打完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我从军的时候,我儿子才一岁,现在都有四岁了,肯定都不认识我这个爹了。”赵阔一边感叹,一边说道。
赵阔的话引得众人都纷纷大笑,只是,笑声里都饱含着对家人的思念。
“好了,都不要悲春伤秋了,好好干活,先能回了辽州城再说回家的事情吧。”
唐大夫处理完手里的草药,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将两手背在后背,向伤病营帐走去。
唐大夫的背影有些萧瑟,花凝悄悄问吴文战。
“吴大哥,唐大夫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小大夫,你刚来,不知道,唐大夫本就是辽州人士,家里人都被戎狄人给杀害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辽州的军队里当军医。”吴文战也低声的说。
花凝看着进了营帐的唐大夫,久久没有说话,戎狄人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要是没有战争,就没有死亡,那该多好。
这几天前方没什么大的战事发生,罗旭经常往伤兵营跑,因为罗旭归还花凝的手帕的事情,引起了伤兵营一众人的共鸣,大家对罗旭都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