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邦和张成可着劲的给四个人灌酒,想要等四人喝多了好从他们嘴里套话。
这酒是春满楼最烈的酒,入口虽然绵滑,酒甘味醇,但是后劲很大,不多会几人就现了醉态。
“李海,你跟兄弟说说,楚家那细砂糖是怎么做出来的?也让哥们我见识见识。”张成那样子像是喝醉了。
“就是,就是,周顺,你也说说,让兄弟我也听听,见识见识。”王运邦接话,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其实,他和王运邦喝酒前已经吃了解酒药,现在根本没醉,只不过是装醉套话而已。
喝多了说起话来就百无禁忌了,张成装醉,跟李海套话。
这俩人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只道是两个人喝多了,随口那么一问而已,等酒醒了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海四人虽然都喝多了,却谨记着绝对不能透漏制糖的秘密,不然他们就会丢了这份活计。
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在作坊做工,就必须言而有信,严格执行作坊的规章制度,所以,虽然他们只是负责不同的环节,知道的也都只是一知半解,却连这一知半解都不愿意透漏。
楚家人对他们好,愿意给他们机会,信任他们,他们不可能做那个背信弃义之人。
“兄弟,张成……”李海拍着张成的肩膀,醉眼微醺。
“不……是……兄弟不……告诉你,而是兄……弟我……也不知道啊!”李海终于把一句话说全活了。
“就是啊,哥哥,我们就是在作坊里做些杂活,接触不到细糖的制作。”另一个被请来的工人脸上都是无奈。
王运邦又给大家倒满了酒。
“来来,哥几个,喝酒,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今天是来喝酒的,别的先放一边。”王运邦不死心,继续灌酒。
酒过三巡,四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吃了不少的菜,有用的信息却是一句都没有套出来。
几个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他们不知道,他们接触不到制糖的环节,他们是干杂活的!
邱浔一直在隔壁的房间偷听,听了这么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气的摔了一个茶盏。
王运邦听到声响,赶紧跑了过来。
只见邱浔脸色铁青,眼睛里都是冷芒,王运邦吓得一哆嗦,看来少东家很生气。
“少东家,接下来怎么办?”王运邦哈着腰问邱浔。
那几个人嘴巴太严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事先喝了解酒药,现在都有些醉了。
那几个也不能再喝了,再喝也就剩下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邱浔眯了眯眼睛,一不做二不休,今日放这几人回去,再找他们估计也就难了,更何况他还赔进去这么一大桌酒菜,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去,把他们绑了,扔在后院,先给他们许诺重金,就不信他们不说!”
“那要是还不说呢?”
王运邦有些为难,人都绑了,给钱能行吗?
“要是还不说,就打!”
邱浔咬牙切齿,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盏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