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蒙连忙咳了几声掩饰,又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名正言顺得到王位,你还不得是本王手下的一只狗!”
突越也毫不示弱,“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看我不找出你行凶的证据!”
突蒙冷哼不止,与突越的争执不相上下,直到下人们退去,他们两个人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并排出去的时候还差点大打出手,但好在突林一再跟在二人身后,虽然身子不方便,但还是尽力劝阻,免得伤了兄弟间的和睦。
但很显然,突林无非是多此一举,这两个人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直到分道扬镳,头也不回一下。这两人离去后,突林又守了扎哈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随即才离开。
扎哈屋内终于没有声响,只是进来两个守夜的婢女,分别站在帘帐一旁,一动不动的模样很像雕塑。
余莫卿准备离开,却见永夜指了指那两个婢女,示意她支开这两个人。她虽不知道永夜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从蹲着的地方钻了出来,径直向一旁的窗口走去,又迅速翻了出去。故意留下声响。
果然这两个婢女上当,被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凑到窗口查看,却见窗台打开,便向外面张望了一番,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晃过,一阵风似的,她们有些害怕得靠近,又揉了揉眼看去,才发现窗外空无一人,也没有半点声响。她们松了口气,便将窗户关上。
谁料刚一关上,便有敲打声,两人心悬了起来,又立马转身打开窗户,可是外面还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她们诧异不已,并没有急着关上窗,就这样盯着外面,生怕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直到两人终于确定是幻觉,这才关了窗下次朝床边走去,安分站着,并不再看向窗口。
这一边余莫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见永夜出来,便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摄政王内里没有症状,并不似中毒。”永夜附耳道。
“没有中毒?”余莫卿疑惑。
“也许是中毒,但现在的症状看来摄政王身体并无损伤,而仅仅是昏睡,连呼吸都是正常的。”永夜道,“我虽不知道其背后原因,但能猜测,陷害摄政王的人也并没有想过害死他,只是想让他暂时陷入昏迷,并不能处理王位一事。”
“还能这样?”余莫卿真不知道是该夸那个下手的人心慈手软还是什么,反正终究逃不了那颗对王位渴望的心。
不过到底是谁下手的,余莫卿也毫无头绪。突蒙和突越争执不休,可能都有嫌疑,再到看似不起眼并且没用的突林,谁都不能排除嫌疑。他们还得找出得力的证据,譬如扎哈倒下前最后见的人,饮食上可有疑点等等,最终若能在谁那里找到证据,就能找出凶手了。余莫卿也有最坏的打算,譬如凶手就是冬郎,而冬郎还在部署其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