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你是不是觉得爷在东拉西扯,和你说的倒一点关系也没有?”邢天耀微眯双眼,用一种审视的神色凝视着余莫卿。
“秋棠不敢!三……三爷自有用意……只是还望三爷解释个清楚,好让秋棠更明白。”余莫卿毕竟没有三年前那么鲁莽,任何事情她都不好再迅速下结论,她倒不如静观其变,再等待时机。再说宫闱之事,她不便参与,与其遭受惠妃的迫害,倒不如先收集有关证据,免得她反咬一口。
可邢天耀怎会给她喘息这个机会?只见那张邪魅的脸庞勾勒出一个无情的弧度,薄唇轻启:“母后死前,脖间也同样有这样的印记,就连六皇子的母妃德妃,亦是如此。而巧合的是,最近父皇脖间也出现过这样的印记。后宫之中,除了惠妃陪在父皇身边,其余尚在世的妃嫔只有二皇子和公主的母妃淑妃,而五皇子的母妃早已在三年前因为那件事被送至太妃院修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余莫卿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眼神有所闪烁,难道月舒引导的话当真如此,圣武帝最近身边很不安宁?还是邢天耀故意引火上身,诱导她和惠妃两两相杀?可是这样邢天耀又得到了什么?是圣武帝的青睐还是皇位?
她原本在猎场的时候确实向邢天耀表明过扶持他的意思,可是那时候也只是为了诱导邢天耀咬死太子,自搬石头,可是邢天耀心思缜密,根本不被余莫卿利用,闭口不谈。而后即便太子落马,他也没个明确的表示。难道是他现在醒悟,硬是要借余莫卿的手为自己铺路?以此反抗惠妃对其多年的折磨和虐待?
可是她自认与皇室牵连不多,尽管身陷太子迫害,但与皇位之争也没直接关系,再说她想跟着永夜一块扶持二皇子上位,也只是旁敲侧击,替二皇子排除不必要的麻烦,皆是让二皇子拿实力和成绩说话,免得留下诟病被世人唾弃。可是邢天耀一再强调惠妃现在的猖狂,岂不是很明显是让余莫卿掺和一脚的用意?她现在身份摆在面上,圣武帝原本就对暗阁防备之深,又对她猜测不断,她有什么理由再进去皇城,岂不是羊入虎口?两边都做不成好人,她何必再蹚浑水?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当即就像吞了胆水般难以下咽,根本不想被邢天耀利用。那双隐约透露一丝违抗的眸子,不禁回望着邢天耀,以示抵触。
“在你之前,惠妃的确参与了太子谋逆之事,只是这一部分,并不被人所知,尤其是对我,她能瞒了多少就瞒了多少。所以我向来与太子只是单线接触,有些行动,甚至都没有请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做了。魏承德自然少不了,惠妃属下之中属他最忠心,也最得力,从惠妃入宫之时也没少替她卖命,再到太子被立为储君之时,更是明里暗里都在帮衬着太子。比如……比如当年出现弹劾书之时向柳宗真下毒,比如下令撤移太子在乾城两边的势力,比如替太子扫清一切阻拦之人……哦对了,尤其是在乾城金矿的事上……”邢天耀并不理会余莫卿略带抗拒的眼神,径直说出更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