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才知道月舒是故意使诈,诱使她以为月舒要攻击她,所以往后退了几步,谁知月舒就已经朝旁边跑走了,她立马冷冷一笑,迅速追了过去,免得月舒跑了。
才走出那几个干扰视线的箱子,余莫卿便猛的受到一记飞腿的攻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被击飞到了地上,重重的摔落令她忍不住咳了起来。她刚想撑着地起身,谁料背上一重,有一只脚狠狠碾压着她脆弱的脊背。
她感受得到的,那是一个男人的重量。而这个男人除了正被月舒控制的重量。她皱了下眉头,立马想到月舒不仅是想利用傅子文来耗尽她的体力,同时也会让傅子文体力不支而命丧黄泉。
而余莫卿怎会坐以待毙,使劲用力翻身而起,将傅子文往月舒那边狠狠一踢。
“傅子文!”过了一会儿她才故作惊讶唤了一声,又看向站在身后一手拿着木笛站在傅子文身后的月舒,厉声问道,“月舒!你究竟将傅子文怎么了!”
月舒放下了嘴边的木笛,冷冷一笑:“怎么?现在,就开始心疼你的未婚夫了?”
余莫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向月舒。
而这边月舒放下木笛后,傅子文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神智,因为自身的虚弱又忍不住咳了几声,不太确定的看向那边:“余莫卿?”
“傅子文!你还撑得住吗?”余莫卿忍不住问了一声,确定傅子文是否还在受那蛊毒的控制。
而傅子文却没有再回答,仿佛是有些晕眩,不禁摇了摇脑袋,瘫坐在地上,很是虚弱无力。
“傅子文!不要睡!快醒醒!”余莫卿又唤了一声,她倒是担心傅子文已经撑不下去了,万一闭了眼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醒的来了。
“哈哈……”月舒猖狂一笑,脸上极为不屑,“真是一堆苦命鸳鸯……现在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余莫卿微微蹙眉,她和傅子文可不是苦命鸳鸯,但她并没有说破,而且继续冷冷问道:“月舒,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月舒轻勾嘴角,眼神却像冰天雪地般寒冷,恶狠狠回道,“我自然是想你这个贱人去死了!”
“既然是因为我,那咱们就单打独斗,你为什么要抓傅子文!”余莫卿凤眸一瞪,语气生冷,“放了他!”
“放了他?”月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呵,你当我傻吗?你那么爱慕傅子文,即将还和他成婚,心中可是欣喜若狂?呵呵……我偏偏不让!我不准!只要是你爱的人,我统统都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让你们统统去死,为我的过去陪葬!”
“月舒,你不过是在我身上有利可图不是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余莫卿凤眸冷冽。
“哦?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月舒上下打量了着余莫卿,眼神很是不屑。
“是……”余莫卿面色清冷,眼神却是一股胁迫的气势,直直盯着月舒。
“呵,我要……”月舒才不会受到余莫卿的胁迫眼神,只会更加猖狂,“我要暗阁另一部分的机密……”
还没等她说完,余莫卿已经将钥匙扔了过去:“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放人?”月舒接住了钥匙,轻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放人吗?这暗阁机密逃不掉的,我要了就要了……同样,我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字一顿,无不透露着她对余莫卿的怨恨。
“你……”余莫卿面色一沉,正准备往月舒那边迈步走去。
“我?我怎么了?”月舒轻蔑一笑,说着,突然将瘫坐在地上的傅子文的衣领狠狠拉住,硬是将傅子文拽了起来,“比起你这个贱人,我可不是好了很多倍?”
“月舒!你想干什么!”余莫卿才顿住了脚步,并不敢上前一步,她刚才扔给月舒的钥匙倒不算什么,只是她看傅子文的状况并不是很好,若这样一直被月舒拎着衣领,很容易窒息而死,“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连累别人!”
“呵,连累别人?那也不是你这个贱人连累的吗?与我何干?呵……你问我想干嘛?我不想干嘛呀……你刚才说的,冲你来嘛,我本来就是要冲着你这个贱人去的呀……只不过,又何必我亲自动手?”月舒面色轻挑,“呵……你们之间,你们解决……相爱相杀,可不就是一场好戏?哈哈哈……”说完,她已经猛的松开了手,让傅子文又重新倒了下去,狠狠摔在地上。可是她脸上可没有多少同情,只是缓缓往后退了几步,立马将木笛横在了自己嘴边,吹奏起一首悦耳的曲子。
只是这曲子余莫卿听起倒是熟悉,不正像以往她每次蛊毒发作时听到了那一阵曲子吗?
正好她看向傅子文,果然傅子文歪歪扭扭的站起了身,脸上的表情确实有些扭曲,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浑浊,满眼不可置信,嘴里还默念着:“怎么……回事……”
而当他迈开步伐时,他脸上猛然抽搐了一下,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想要伸手捂住他绞痛的心脏,就连额头上都忍不住浸出了汗水。可是他的手脚就是不受自己控制,径直朝余莫卿袭去。
他一面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一面疑惑:“余……莫卿……我怎么了……”颤抖的嘴唇已经控制不住,手臂也不断晃荡起来,僵尸般直挺挺伸着。
余莫卿已经看出,月舒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想来她并不知道他们是兄妹的关系,只是以为当初在他们身上同时下了蛊毒,所以借此控制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自相残杀。
然而余莫卿身上的蛊毒早就去除了,假使她默默承受傅子文的袭击,想来对她也不利,傅子文常年习武,手下没有轻重,余莫卿如果不还手,肯定也会被打得报废。假使她还手,那么傅子文不禁要承受两生蛊的折磨,还要忍受着她手下的力量。又或者她作势抵挡傅子文?可是月舒又不是傻子,以她的精明和眼力,不会看不出来余莫卿的装模作样,没准还会加重蛊毒的功力,让傅子文生不如死。
怎么办?
怎么才能让月舒信以为真?
傅子文蹒跚的脚步正在逼近,而他难以遮掩的疼痛也在折磨着他的身体,令他备受煎熬。
余莫卿眉头微蹙,不禁抿了抿唇,脸色骤然一变,猛然跪下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