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二和丁三都半身倚靠在榻上,脸色极差,有两个女侍则站在一旁服侍着。
而蓉婆正面色着急的站在一旁干着急,嘴里还念叨着今日圣祭的事。
见了门口一开,这几人扭头看过来,纷纷惊讶地看向余莫卿。
“这这……丑娘们怎么回来了?”丁二一脸疑惑。
“就是,圣女,你干嘛呢!”丁三则一脸垂涎的看向余莫卿,嘴角一丝淫笑,毕竟余莫卿今日的妆容实在明艳动人。
“圣……圣女……”蓉婆眉心一皱,立马怒道“圣祭之时,圣女离场,这太不吉利了!圣女,你究竟想干嘛!”
“想干嘛?”余莫卿嘴角扯出了一丝不羁弧度,眉梢轻轻一挑,“你们猜,我想干嘛?”
蓉婆一脸惊愕:“圣女……你你……竟然会说话!”
余莫卿轻笑:“忘了告诉你们,我一直就会说话啊……”
丁二也好奇起来:“你你……不是……”
“你竟然敢骗我们!”蓉婆眼神一冷,仿佛之前的希望都被浇灭,心中很是恼怒。
“丁二,丁三,蓉婆……呵,丁氏的人欺瞒丁山村一村的人我都没说什么,我才骗你们这么一小点呀,和你们比起来,我也实在微不足道吧?”余莫卿冷笑着,很是轻蔑。
“你说什么!谁欺骗一村人!”蓉婆立马反驳。
“不是吗?掺毒残害村民,引毒残害乾城百姓,骗取无辜少女参加圣祭折磨致死,你们难道没有欺骗吗?”余莫卿一字一顿,仿佛要将他们的罪行打上烙印。
“你个臭娘们!你在说什么!啊!”丁三虽刚才还沉浸在余莫卿的美色中,但一听她说制盐的事,立马反应过来,两眼一瞪,大声吼了起来。
“我说什么?没听清是吗?”余莫卿款步而来,右手顺势一甩,锋利的蛇锁泛出冷冷寒光,森然阴冷,令人为之一颤。
“你你……你想干嘛!你想干嘛!”蓉婆见到蛇锁,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手不自觉找着东西撑着自己,一面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别喊了,外面的人早被我解决了,你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的……”余莫卿并没有逼着蓉婆走几步就停了下来,而是冷然看向丁二和丁三。
丁二和丁三一见余莫卿甩出蛇锁就坐不住了,从榻上坐起身,纷纷下地,一面嘴角叫着人,一面准备上前抓住余莫卿。
“你个臭娘们!看我不抓住你!”
“哥,你左我右,看着这臭娘们还敢乱来!”
余莫卿微微仰起脸,轻蔑一笑:“就凭你们?呵……”
丁二和丁三虽然身子矮小,但还算壮,两人同时将手往余莫卿头上一挥,想要将她打到。
可是这二人毕竟这几日受了精神损失,身子还虚,余莫卿灵巧向下一滑,抬脚一踢便将丁二踢倒在地,又反身就将蛇锁朝后劈向丁三,只见一只手臂瞬间甩了出去。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丁三已经颤颤发抖,震惊的看着地上他俩人的手臂。
“啊……”蓉婆也跟着发出了尖叫声,吃惊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明明前几日还柔弱的出水的女子,今日竟如修罗般瘆人。
丁二见状,撑着地爬了起来,眼中突然一狠,也不知是从旁边找来了一个椅子,猛的往余莫卿身上砸去。
可是余莫卿怎么会让他得逞,抬脚一踢便将椅子踢走了,顺带翻身将丁二压倒在地,蛇锁已经插入了他的脖间,她轻巧一拔,鲜红浸染,血腥气立马在这狭小书房之中扩散。
从丁二身上起来,余莫卿又走向了那因断臂而颓然倒地的丁三。
丁三咽了咽口水,眼神透露着怨恨:“你……你究竟是谁!”
“你都快要死了,还需知道我是谁吗?”余莫卿居高临下,森冷一笑,“我知道,你们圣祭背后,无非是非礼更多的无辜少女。可是害死人不够,你竟然还想出那样一条丧尽天良的法子,下毒毒害他人,当真是无法无天……好在,真相大白,你也是死得其所,不是吗?呵,丁宏说你们虐待他怀孕的媳妇,还将他赶出了祠堂,即使他之前怎么帮你们做尽坏事,可是他如今还在帮我收集罪状书的手印。刚才那一下,权当是我自己对你的厌恶,这一次,就当是报答丁宏帮我忙了,也是为了阿川她们……”手起刀落,丁三双眼一瞪,在一片惊恐中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有声响可言。
这时蓉婆早已不顾丁二、丁三死活,她自知自己也打不过余莫卿,便趁余莫卿转身之际,偷偷朝门口溜着,想借机逃出去。可是她还没跨出脚,蛇锁已经飞快射向她面前,生生挡住了她逃走的步伐。
蓉婆猛的地停了步子,刚一抬眼,面前那蛇锁上泛着的血光着实吓了她一跳,她颓然跌坐到了地上,举起手挥摆,声泪俱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
“那些村民就不无辜,那些女人孩子就不无辜吗?你还有脸说自己无辜?可是呢?……你们残害他们不止,还要残害乾城百姓!蓉婆,当丁氏几个兄弟如此作祟的时候,你可有想到过这样一天的到来?就算我杀了丁二和丁三又怎样?他们那条贱命,如何补得上丁山村这么多年里无辜惨死的生命!”余莫卿缓缓走来,将蛇锁拔了下来,又套在了手臂上,冷哼道,“你放心,我向来不碰女人和孩子……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听到了吗?尸谷那边已经传来了声响,不用我动手,丁山村的村民自会想你讨教!”
的确,即使是在祠堂里,也能听到外面有不断的呐喊声逐渐靠近,全部是对丁氏祠堂的抗议。
蓉婆的泪凝结在脸上,震惊和恐惧席卷而来,根本动弹不得。
“蓉婆,我感谢你当日为我解围,才让我免受阿才的凌辱,可是你最后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看着我在祭坛上被别人糟蹋。呵,假如是这样的施舍,我宁愿不要。”余莫卿留下这几句话,便踏出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