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好好……”丁四才反应过来永夜所说已是答应了他的请求,才肯将那碗汤递了过来。
永夜接过那碗,转身放在床边一块空闲处,与余莫卿对视了一眼,提了些声音:“夫人早些休息,可莫要累着身子了。”
“有劳夫君关怀,奴家喝了汤便睡下……”余莫卿娇声细语,神色娇羞,很是俏丽。
永夜嘴角轻勾,迅速又敛了笑容,转身走向丁四。
丁四因刚才余莫卿一声娇柔,又不自觉看向这边,对眼里的肆无忌惮丝毫不加遮掩。
永夜又上前挡住了丁四的视线,颔首道:“还请丁老带路。”
丁四半笑不笑,缓缓转了身,带着永夜走了出来。永夜跟在其后,顺便将房门带了起来。
见这两人走后,余莫卿刚才一脸的清纯立马消失,转而一副冰山脸庞,她抬手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碗。乳白色的汤汁在破旧的石碗里晃荡,漩涡中带有很多杂质。余莫卿瞥了一眼,便起身将汤往窗外倒去,“啪嗒”一声关上了才开了没多久的窗子。
这下房间里寂静无声,唯有外面传来些许杯碗碰撞和男人交谈的声音,余莫卿走近门边,瞬间吹灭了那一小盏灯火,
深夜悄无声息临近,房门突然被粗暴的推了开来,有个佝偻的身影跌跌撞撞倚靠在门框上,。才站稳了脚跟,这人嘴里便冷声哼道:“哼,毛头小子还想跟我斗,这几杯老窖还不让你醉的神魂颠倒……哼,毛头小子,眼神也不好,敢叫老子丁老?老子也不过二十好几,竟足足叫老子老人家!放他娘的狗屁!若不是丁家那几个贱人,还有的老子这样的容貌!在这里看门!哼……”
说完这些,这人抹了把脸,伸展了下四肢,眼神泛着些许精光,愣愣看向这间屋里。
屋里很是安静,只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窗户里透着一丝隐隐月光,倾洒而来,照向那光洁无痕的脸蛋上,仿佛轻盈的羽毛,雪白诱人,光滑娇嫩。
那佝偻身影又不自觉咽起了口水,眼里馋涎欲滴,语气很是粗俗:“还好……还好,嘿嘿,这么个标致的小婆娘!小娘们就是话多了些……没事,嘿嘿,老子今夜要好好享受享受了!教教你什么是为人婆娘!”说完便有衣服脱落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鲁的动作。
丁四嘴角的邪笑逐渐放大,他一手剥落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手已经伸向那恬静安宁的脸庞。
谁料这枯朽的指尖离这娇嫩脸颊仅有咫尺,忽然有风袭来,有只手臂迅速抬起抓住那欲意不轨的恶意之手。这素净纤细的手臂力气不小,将那枯朽的手指摁向床板,又狠狠一捏,往后一扳,有清脆的骨头折碎的声音。
而原本那张宁静的脸上,一双星辰耀眸也猛然睁开,瞬间充斥的凌厉仿佛要将人凌迟致死,狠狠瞪向尚沉浸在肉欲想象中的丁四,给了他心头一震。
“啊……”丁四忍不住叫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了这疼痛,才颤声道,“你你……你个臭婆娘不是睡着了吗?”
余莫卿嘴角一丝冷笑:“我若睡着了,该怎么陪你继续玩下去呢?这长夜漫漫啊,咱们还不得漫漫消磨?”
丁四又换了口气:“姑娘手下留情,放……放过我吧……你看我一把年纪,这……这”
余莫卿怎会轻易放过这丁四,狠狠拽着这已经脱臼的手指不肯放开:“丁四,你也不过二十几岁啊,说起尊老,你怎么不该爱下幼呢?”对丁四刚才的骂骂咧咧,余莫卿尽收耳底。
“臭婆娘!歪理倒是不少!给老子去死吧!”丁四眼里一闪狠色,心想不妙,情急之下猛的抬脚朝余莫卿踢了过去,将自己的手往回狠狠一抽。
丁四自然是低估了余莫卿,余莫卿侧身一躲,抬脚往还未站稳脚跟的丁四身上一踢,又借着撑手的力,回身一旋,再往丁四身上踢了一脚,让丁四狠狠撞在墙上,丝毫不敢再动弹。
“呵,这点伎俩还想欺负老娘?”余莫卿扭了扭刚才稍加施力的手腕,朝瘫坐在地上犹如失线的纸鸢。
“卿儿,怎么样?”忽然那温润嗓音如约而至,伴随着周遭灯火渐燃,一阵光亮倾泻而下,将屋里惨景照露无疑。
“他竟然还想教我?也得看够不够格了?”余莫卿嘴角冷笑不减。
丁四看向完好无损站在面前的永夜,更是静惊恐:“你……你你,不是晕过去了吗?你……”
“你那点小酒?不过是加了点迷药,我也未将它喝个尽然呀。”永夜轻笑,“再说,若我不来,你岂不是还痴心妄想,要辱我夫人?我怎会让你这等恶心下作之人得逞?”
“你你……你们究竟是谁?”丁四颤抖着问到,蜷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但你,丁四……可就对我们有所帮助了。”余莫卿挑眉一笑,眼底一阵玩味儿。忽然她又收了笑,森冷的眼神直直盯着丁四,沉声道:“呵,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们,你和丁山村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孤山野岭,总不会只有一条去丁山村的路,是吧?”
丁四眼神瞬时一凝,嘴角不自觉颤抖起来,低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到:“什么丁山村?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丁四,你到底说不说?”余莫卿又冷声一问。
丁四的眼神跟着闪躲起来,就是低着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