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莫卿低头沉默起来,永夜薄唇轻启:“我倒好奇,今早你不是早就去找连硕了吗,后面的话是怎么知道的?”
余莫卿抬眸看去:“是月舒……”
她暗想,看来月舒告诉她的不假,只不过说的太过片面,正好余学敏离庄,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是谁?”永夜脸上一片茫然。
余莫卿懒懒回道:“就是平常照顾我的那个侍女。”
不是这妖孽派来照顾她的吗?连余学敏都认识月舒,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永夜哭笑不得:“不认识。第一庄里的侍女颇多,我也不清楚哪位……不过,能认识你就够了……”
“就是那个脸上有条长疤的女子,叫月舒。”余莫卿的双耳完全过滤了永夜后半截话,撇了撇嘴回道。
“她?”永夜墨眸一冷,“她竟还去照顾你?”
“怎么?不是你派她来的?”余莫卿挑眉。
永夜正色道:“我早就和她说过,不用再去你屋里,她竟然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余莫卿疑惑:“为什么?”
月舒又怎么了?难道真如她所说,永夜对下人们都不好吗?毕竟他总是那么威胁人,阿若娜不就是其中一个。
永夜凝了会儿神,道:“没什么。余学敏应该提醒过你要离她远点可是?”
余莫卿更加怀疑,并且不自觉脑补,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奸情吧?
想着月舒模样倒标致,只不过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有些狰狞。莫不是永夜好色,当初和这小丫头有一腿,结果看她不爽想把她踹开,结果月舒陷得太深,死死不肯离开,结果被永夜伤成这样,才得以留在庄里?
余莫卿被自己开的这个脑洞给吓到了,不过她倒安慰起自己,有扬花狗血的经历在前,自己这样想着也不怪了。
永夜见余莫卿一副想着什么似的,无奈叹道:“卿儿,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余莫卿收起了自己的猜测,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她才懒得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呢。既然永夜都已经告诉了她这些事,其他的她也不用知道了。
她正色道:“你告诉我的这些就够了……我来的时间不对,恰巧看到你洗澡罢了,你权当我走错了行吧……”心里倒腹诽,这妖孽肯定才不在乎有人偷看他呢,这一副模样不是好好站在我面前,一点害羞都没有吗?
她继续道:“再给连硕三日,让他教完我这套运功心法,我再跟着你。”
这是她的要求,她定定地看着永夜,等待他的答复,毕竟连硕听他的。
永夜细思一番,才蹙眉答道:“两日。我知道你用不了那么多日子。”
没有说出的是,我才不想你和连硕多待一阵子……
这妖孽又看透她一般,她骨骼之事他不是不知。
她抿了抿唇,慵懒回道:“是,庄主大人……”
永夜笑颜渐开,星辰般的耀眸散发着光芒。
余莫卿心想这妖孽也是固执,道:“如今夜深,我回屋了……”说着抬脚就走。
未料到永夜迅速拉住她的手臂,往回拉了一下,嘴角一丝邪笑:“卿儿,既然夜深,难道不考虑待在我屋里吗?”
余莫卿翻着白眼,这妖孽又不知道在犯什么神经。她半笑不笑道:“妖孽,你放不放手?”
永夜了解余莫卿的脾气,猩猩的垂下了手:“你若不愿意,我自不会强留……只不过,你的伤……”
“我的伤好了呀,还有什么吗?”余莫卿不以为意。
永夜留了一句“你且侯着”,便转身朝里屋走去。过了一会儿便迅速闪到余莫卿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瓶。
他眼里一片柔色:“这是玉肌柔,可去疤抚痕,你回去让侍女给你上着,几日后便不会再有疤痕了……你还这么年轻,留着疤可不好。”
余莫卿顿了一下,前世受伤无数也只是自己处理,从没有人在意她受伤程度。再说她向来都装作没事的模样,这会儿永夜一句话,她倒愣住了。
她迅速敛色:“还不是你欠我的?”说着立马拿了那瓶子,朝外走去。
身后的墨眸久久不能移开,迷离之色愈渐愈浓,直到她的身影不在视线里,那男人才收回目光。
男人敛色,冷声道:“连硕!”
一个黑影迅速闪过,跪地行礼:“属下在!”
“刚才说的可听到了?”男人轻手捏撮了会儿刚才那娇嫩的柔荑残留的一丝余温。
“属下领命!”连硕硬声答道。
“还有,仔细看住那女人,若她还妄想接近卿儿,我不介意再将她扔进蛇牢。如果卿儿不问,也没必要告诉她那女人的事,免得让卿儿心烦。”男人毫不留情面,眉间一抹冷色。
“是!属下定当保护好姑娘,免去无要之人的叨扰。”连硕紧紧低着头,很是谦卑。
“下去吧。明日好好教……”男人吩咐完,便朝里屋走去。
“属下告退!”连硕抱拳,立马隐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