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一丝证据的冯淑媛只能就此作罢,她只能相信阿桃之死。
冯淑媛脸色又恢复了淡色,冷笑:“余小姐倒是走了一步好棋,杀得本大人片甲不留啊。”
余莫卿谦卑回道:“大人过奖了,罪女不过是实话实说了,阿桃大人死因实属不明,罪女不敢妄加揣测。”
冯淑媛挑眉,眼珠一转:“余小姐,本大人自知已然瞒不住了,余小姐既然慧眼识珠,知道了护女院一直以来的秘密,倒不如我们合作一把如何?”
余莫卿心想冯淑媛果真不容小觑,竟这么快转了性子。但她脸上倒是笑着:“不知大人所说的合作是怎么一说?”
冯淑媛气淡悠闲地喝了口茶,顺便推了一杯茶给余莫卿,道:“余小姐既是聪明人,那本大人也就不卖关子了。余小姐的旨意是上面下的,我一个小小院监也就奉旨行事而已,以往多有得罪还请余小姐见谅。这赐死一说,如阿桃所说,我也是上报过,免去小姐死罪,而是转而将小姐卖进楼内。”
余莫卿接过茶,问:“大人所说将罪女卖走是何一说?”
冯淑媛回道:“正想和余小姐说的便是这个。一来余小姐错杀朝臣之罪不能免赦,活罪自是难逃。本大人愿继续为小姐请旨不杀,而余小姐只要安心随我去楼内,日后大好时局,供君所享。余小姐姿色尚佳,不用岂不可惜?”
余莫卿已然猜到这个楼应该是养妓之处,又问:“不知大人口中所说楼内是哪个秦歌楚馆?”
冯淑媛笑道:“余小姐自是聪颖过人,又怎会不知?此楼名为春花楼,位居国都。我每月首日便会启程,中旬回院,也正是为了楼内之事。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余莫卿挑眉:“可是随大人去楼内,这赚的究竟是什么?”
冯淑媛回道:“余小姐尽管放心,这赚的银子七分归你,三分归我如何?”
余莫卿心想,要我相府千金沦做官妓,冯淑媛,这世上也就你能干得出来。但她表面一片默许之情。
冯淑媛举起茶杯,道:“既然余小姐心里默然,那本大人也就不客气了。除夕那日我便要回京一趟,届时余姑娘收拾好行李便可随我走,如何?”
余莫卿盯着冯淑媛看,轻笑:“如大人所愿。”也举杯回敬了起来。
这时,门又突然被打开。
“大人,怎么还不来?时辰可不早了!”来人语气焦灼。
余莫卿侧头瞄去,原来是阿水。这么晚了阿水找冯淑媛是什么急事?
冯淑媛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回道:“你且在外面候着……”
余莫卿一脸疑色看向冯淑媛。
冯淑媛笑道:“时候不早了,还请余小姐早点休息,若想得明白,大可明日你我再详谈,如何?”
余莫卿立马起身行了一礼:“那罪女告退,多谢大人。”
离开冯淑媛的寝屋,余莫卿立马赶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