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禾见余莫卿神情不对,心中猜测余莫卿是看到仇人眼红,小心扯了扯她的衣袖,说:“小……少爷,您可不能贸然上前呀!就我们两个,定是斗得过那个楚公子的。要不要我现在回去叫些家丁来?”
余莫卿倒还没想对楚世昌来大动作,回道:“我只是想上前瞧瞧这妇人犯了何错。我们先靠近些听听吧。”说着便拉水禾朝前走去。
因这楚世昌的大吼大叫,旁边也是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认识楚世昌身份的人自然不敢上前,不认识的以为是哪个乡绅欺压小百姓,也不敢阻拦。
“哎,你知道这大老爷为何骂这姑娘吗?”有不知情的路人问到。
“还不是这摆摊姑娘作了假,大老爷不开心了呗。”有人回道。
见有人说卖的是假货,那姑娘声泪俱下:“不是的!不是的!小女子卖的全是自己辛苦了几日编织出来的!岂能作假?”
听了旁边路人谈论,余莫卿心里哭笑不得。这楚世昌也不过十七,穿着土豪俗气,难怪被人叫大老爷。那备受欺负的姑娘倒是可怜,看起来精致的首饰早被打翻一地,七零八碎。
见了此状,水禾说:“小姐,这姑娘真是可怜。我们要不要帮帮她呀?”
余莫卿其实从未同情过谁,她深知同情这种东西根本没用。在场的路人明知真相的肯定同情这姑娘,还不是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阻拦。她安抚道:“水禾,帮人得付出代价。你看楚世昌之前那样对我,我们怎么帮的起?”
水禾哑口无言,愣愣地看向余莫卿。
余莫卿轻笑:“莫慌,爷自有对策。水禾,你待着,别到处走。”她也知道她虽笑着,却没人能从她那张黑不溜秋的脸上看出任何名堂。她心里突然想,自己应该在额头上刺个月亮,那样就是为民除害的青天大老爷包拯了。正好除了楚世昌这恶棍,省的他以后惹人心烦。她侧身捡了几块石子,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绕过了那首饰摊子,故意撞到了楚世昌身上。
这楚世昌看到一个长相不清的男子撞了自己还大摇大摆的,立马猴急,气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贱民!竟然敢撞老子?”
余莫卿就知道跋扈之人多有健忘,欺负过谁也不会记起,恰好自己又是男子装扮,便放心地装作很惊讶的模样,赔笑道:“哟!不好意思哈,今天撞到了狗,真是不小心了。”她知道楚世昌最坏不过动手打人,虽然原主体格瘦弱,可是凭着自己现世中学到的各种防身术,外加现在瘦小灵活的优点,对付这种看起来无脑蛮横的家伙还真是绰绰有余。
小人偏爱咬文嚼字,这楚世昌也是狠抓了字眼,脸色涨红道:“你!你!你……你说谁是狗呢?”楚世昌见余莫卿对他不善,心里一阵恼怒,“嘿,你竟然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堂堂户部尚书楚雄!你一个贱民!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狗的滋味!”楚世昌的手狠狠地指着余莫卿。
余莫卿轻蔑地笑了:“哦?你爹是户部尚书?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见过狗胡乱认亲吗?再说,你看看你的口袋里明明那么多便宜的石头,连钱都没带,还敢说这摆摊做生意的姑娘欺瞒你?怕是想自己喊贼捉贼,偷取别人首饰吧?狗至少还知道家门同光呢,你给你爹耽误了多少光哟?你还好意思说?”
楚世昌一听,立马往身上摸了摸,掏出口袋,惊讶的看到钱袋里的银子全变成了脏兮兮的石头。他一把抓了钱袋,气愤直呼:“哪个不识相的把老子的钱偷了!哈?他娘的!老子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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