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景的话,林文宣有些感慨,但还是劝道:“张兄,京城虽然有像他们这样的人,但是也同样有和咱们一样,没有身份背景的。若是人人都想着不公平,想着走捷径,那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咱们每日读书本就不易,若是再因为想着这些事,耽误了学习,岂不是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听了林文宣的话,张景不免觉得有些脸红:“文宣,是我狭隘了,多谢你提醒我。你说得没错,是我受了他们的影响,忘了初心。”
林文宣也笑了笑:“张兄,我不过是今天才来,受他们影响的少,才看得明白些。”
几句话之间,林文宣便和这个叫做张景的少年建立了友谊。
不多时,第二节课便开始了,林文宣照旧认真听完了第二节课,之后,也到了中午。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书院。阳平书院每日只上午上半日的可,下午留给学生们自己温习功课。
离开了阳平书院之后,林文宣回家吃过了午餐,下午便去了傅子恒老先生那里。
到了傅子恒的院子,他还没说什么,傅子恒便问:“见到魏泽了?”
林文宣点头:“见到了。”
傅子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文宣,魏泽说什么,你多少听听也就罢了,不用往心里去。说说,课上都学了什么?”
林文宣又回忆了一下课上的内容,回答:“今天一共上了两位先生的课,学了《大学》和《孟子》,都是之前老师讲过的。”
“可是怪我让你再去学一遍这些东西?”傅子恒继续问道。
林文宣摇了摇头:“倒是不怪,只是老师,学生有些不明白。这两位先生讲的虽然也好,但是却远比不上老师,为什么我还要再听一遍?”
进林文宣终于问了出来,傅子恒也没再卖关子:“文宣,我让你去书院读书,学的可不只是书本上的东西。你想想,在书院除了上课,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
经过傅子恒这么一提醒,林文宣才恍然大悟:“可是,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傅子恒说道,“魏泽这个人,虽然有学识,但是太急功近利了,他的学生,要么是才华出众的绝世之才,要么,就是高官或贵族家的孩子,这两种人凑在一起,必定是天天都有的吵。”
“你今天第一天去,必然会成为个由头,不管是因着你的年龄,还是因着你的出身,总是要吵上一吵的,”傅子恒说着,又看向林文宣,“所以,对于这样的事,你怎么看?”
林文宣苦苦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没想出来,这才开口:“学生愚钝,还请老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