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太子大有深意的看了楚云一眼。
楚菲菲皱了皱眉头,猜到来人身份不凡。
刚刚那个阴狠毒辣,暗箭伤人的少年听到此话却冷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处理,我外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太子嘴角含笑,轻轻斜了少年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屈屈一位老毒宗里的长老的孙子,本公子还用不着放在眼里。”
那少年阴狠的看向太子,瞪眼怒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鳖孙?”
太子还没什么反应,这话倒是把楚云吓了一个哆嗦。啪一个大耳刮子打在他的嘴角,怒骂道:“混小子再敢胡说割掉你的舌头!”
说罢又朝太子双手执礼道:“此小子是我故人之子,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太子道:“这是自然,本公子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说着又看向地上那个被揍得血肉模糊的小子,道:“今日就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外公,本公子抽空会去老毒宗走一趟的。”
太子身后的随从立刻把一枚令牌扔到地上,令牌滚了两下,正好落在猪头少年的前面。
李贵看见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安,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正是马材的孙子马钰,他在老毒宗里不仅是后起之秀,他外公马长老在老毒宗的地位亦是不低。
这个公子在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还这般处理事情,倒是不知究竟有什么来头。
少年已被楚云打的晕晕乎乎,但看到对方如此不把自个儿放在眼里,又想要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李家的族长却亲自带人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本州的知府和差役。
知府和李家族长一见到周安,立刻就上前跪下:“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下官(草民)有失远迎。”
“起来吧。”太子淡淡道。
知府和李家族长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听到此话,躺在地上的马钰一下瞪大了眼睛。
来人竟是大祁太子?怪不得会这般不把老毒宗放在眼里。
楚菲菲知道他的身份后,也是一怔,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太子啊,长的不错嘛。
她的目光在太子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默默的赞叹了两声。
李家族长看到地上和树上被揍得惨不忍睹的儿孙,却并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反倒像是有些畏惧似的看向太子。
思量再三后,他开口道:“太子殿下,家中小儿不知礼数,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太子冷冷扫了李族长一眼,冷笑道:“不知礼数?我看是不知礼法吧?”
太子年岁虽小,但却早早的就参与朝堂之事了,和他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当朝大员,久而久之,身上气势非凡,绝非一般人可比。
再加上说了一句这般定罪的话,一个个小小的族长自然承受不住,他霎时出了一头的虚汗,扑通一声,再次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请太子殿下息怒。”
知府跟着擦了擦头上的虚寒,亦打着寒颤道:“请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甩了一下袖子,目光凌厉的扫过两人,痛斥道:“息怒?你倒是说说要让本宫如何息怒。”
“你身为父母官,上愧于苍天,下负于黎民!整个鑫阳县内,李府之人竟能为所欲为,当街强抢别人东西,意欲霸占为己有不说,还敢肆意害人性命,若非这对父女身怀绝技,今日他们的性命只怕就要被尔等害了!”
“长古战事正起,多少个英雄儿郎在前线为国厮杀,你等身在其位,却不谋其职。鑫阳县乃产粮大县,全县八成的粮食却尽在李家仓库之中,朝廷向你们征集,你却胆敢肆意提价,和负责粮草的官员肆意勾结!”
“将士们在前方拿着命在拼,你们每日锦衣玉食,只想着怎么欺负自家百姓是吗?!”
太子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在场诸人皆动容不已,楚云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大祁有此储君,是大祁之福,是天下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