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水见田童来,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带人走了出去,韶华抬了抬眼,带着几分凄苦问道:“你是不是来问我真相的?”
田童微微侧过头,沉思片刻,认真的着韶华的眼睛道:“我不逼你,你想说的的时候,我洗耳恭听。”
韶华怔怔的看着田童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田童道:“这案子现在是京城衙门在负责查探,若是意外,案卷会保存在京城衙门。若是查出他杀,会移交刑部备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韶华摇摇头,对田童道:“走到这一步,我也未曾料到,一切等仵作验完尸体再说吧,这件事你不能再参与了,我真的很抱歉。”
案子她一定得查,但不能再让田童参与其中了,发生了命案已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能再让无辜的人身涉险境。
田童皱眉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不止是为你,就算为那几条白白没了的性命,我遇见了也不能不管。”
韶华道:“你相信我,此事绝不会不了了之,我不让你参与,是因为后面还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帮忙。等我查明一切,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田童听她这样说,总算缓了脸色,低声道:“其实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只是,还要等些日子了。”
韶华苍白着脸点了点头,田童见她状态实在不好,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先回去了。
田童走后没多久,韶华打起精神和康生去了太子府。那处宅子便是她托太子买下来的,她做的事虽然瞒着太子,可身边实在没有可用之人,置办宅子这样的大事只能去求太子。
这起命案发生的蹊跷,京城衙门如果调查这场大火,定会查到这座宅子的主人,她必须得早做打算。
朱管家把韶华一路带到太子跟前,韶华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轻声道:“韶华见过太子哥哥。”
太子把下人打发出去,对韶华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韶华看看太子脸色,小心翼翼问道:“哥哥都知道了多少?”
太子气道:“你还要瞒我多少!昨夜的大火,今日的命案是不是和你有关?”
韶华从未见过太子如此疾言厉色的对自己,她自幼最依赖的人除了父皇母妃便是太子,当下把一切都坦白了出来,只把沁阳的原因去掉,对太子说自己觉得左云典就是个武夫,配不上姐姐,不能给姐姐幸福才去抓了他设计他。
太子听她说完,眼珠子瞪了半天竟不知该怎么骂她,堂堂三品御前侍卫,左相府二公子,她说绑就给绑了?还胆敢亲自去青楼收买人,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公主!
太子指着她这个胆大包天,把十多年皇家教育全扔到狗窝的妹妹,气的手都发了抖:“你,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一旦被人瞧见,你自个儿的名声体面还要不要了!”
“你若看左云典不顺眼,也尽可来告诉我,这命案发生的如此蹊跷,只怕你身涉险境尚还不自知!”
韶华看太子火气冲天还在担忧自己的名声体面和生命安全,不由得心下一暖,可怜巴巴的对太子道:“我做的事还算隐秘,左云典那个笨蛋,估计现在也不知道是我干的。只是不知道那处宅子会不会牵连到哥哥。”
太子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受到的打击肯定不小,缓了语气对韶华道:“宅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料理干净,既然这起案子的关键在左云典身上,是该对他好好查探一番。”
韶华点点头,对太子道:“哥哥,我从未想过让任何人去死的,这件事我真的完全没有料到。”
太子叹了口气,他怎会不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对韶华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韶华立刻摇了摇头:“不行,哥哥,媚冬和那几个家仆的性命皆因我而起,若我不能亲自为她找出真凶,报此大仇,这一辈子都会难安。”
太子看韶华坚持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与其让她自己乱闯乱撞,有自己在一旁看着,总会好些。
韶华回到华苑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乐山到偏殿时,小宝和媚冬两岁多的儿子正坐在软榻上大眼瞪小眼。
小孩大大的眼睛像极了媚冬,只是里面充满了对新环境的好奇和不安。
乐山心里难受的紧,对小宝道:“你怎么把孩子带到华苑来了,公主看到还不知要多难受。”
小宝挠挠头,对乐山道:“他没了爹娘,和我是一样的,我看他骨骼很适合练武,想把他送到师父身边,学习武艺。”
乐山道:“你师父?”
小宝点点头:“嗯,我师父是天底下武功最厉害的人,虽然常年隐居,但是人品高洁,心性豁达,武术就更不用说了。”
乐山点点头:“眼下看来这也是个好归宿,等我跟公主说了,你把他送过去也好。”
乐山换了张笑脸,走到孩子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