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我的身体猛然一怔。
我看了一眼易司隐,他满眼的都是心疼。
“好,那你说,将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全都说给我听。”
我看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是啊,每每想起自己竟然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总觉得我如今的遭遇就是报应。
易司隐看着我,神色有些黯然。
“岚岚,如果可以的话,这些秘密,我宁愿永远都不让你知道,也不让任何人知道。”
易司隐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沉重。
“我以前说过,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准确的说,我在农村里待了十九年,这十九年都是我爸一个人将我拉扯大,因为我两岁那年,我妈就跟着一个城市的大老板走了。”
易司隐突然跟我谈起了他的过去,他说他妈在他两岁那年就跟一个大老板走了。
我还记得,我见过易司隐的弟弟,许岸。
许岸难不成就是易司隐的妈妈和那个大老板生的孩子?
我想问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十九岁那年,我爸带着我来城里找我妈,岚岚,你知道我妈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易司隐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的难看。
“我那个时候就站在育婴中学的门口,我亲眼看见她接许岸放学,她对许岸真好,那是她亲儿子,可是她见到我爸,见到我的时候,竟然拉着许岸,急急忙忙的坐进了车里,就这么逃了!”
易司隐说到这的时候,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易司隐的家境应该不错,虽然听说,他如今能有这么大的产业,都是他白手起家,辛苦打拼出来的,但是再怎么白手起家,也该是有些微小的资金的。
我沉默着听易司隐说起他的过去,渐渐的,好像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却听他突然笑道:“岚岚,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带我去找我妈吗?因为我爸被查出来一种病,一种只能看着自己死的病,渐冻人症。那个时候我刚刚考上大学,我爸就被查出那样的病了,不得已我爸想找我妈,希望她能资助我上大学,可是我妈呢,她看到了我们却逃跑了,拉着她的亲儿子逃了。”
易司隐口口声声说许岸是他妈妈的亲儿子,可是他自己呢?他也是呀!
我无法想象,一个母亲,在见到久未谋面的儿子时,为什么要逃跑,难道,十几年的时间里,她不会想自己的孩子吗?
而且一想到他说他爸得了渐冻人症,我几乎无法想象,渐冻人症,不就是全身的器官都慢慢的失灵,最后连吃饭,喝水,呼吸,都只能靠机器维持,而且这种病比癌症都要恐怖,因为没得治,最后只能等死
。
“十九岁那年,我放弃了上大学,我去了一间娱乐场所打工,但是我不做鸭子,我只负责打杂,虽然有人劝我干脆做鸭子,那样来钱也快,但是我不做,就在那Yakira段时间,我认识了Yakira姐,Yakira姐经常来娱乐场所消费,她很有钱,我每次进她的包房送酒,她都会给我很多小费,如果有富婆看上我,她也会帮我挡了那些人。”
易司隐提到了Yakira,就是那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女人。
“所以,你在美国的妻子,就是她?”
我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易司隐微微点了点头。
“是,原本我和Yakira姐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可是有一天,我爸从乡下到城里找我,出了车祸,他本来就有渐冻人症,我原本想多挣点钱,将他接来的,可是我爸怕我在城里吃苦,自己坐车来看我,城里的交通那么发达,车辆那么多,我爸出了车祸,我挣的那点儿钱,根本不够他的医药费。”
听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开口问道:“你求了那位Yakira姐对不对?”
易司隐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是,我求了她,我知道她有钱,又是本地人,她可以帮到我,的确,她答应帮我,可是她跟我提出了条件。”
听到这个条件,我下意识地紧张道:“什么条件?”
易司隐有些嘲讽道:“我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可是她也一样,她让我跟她结婚,我那个时候才十九岁啊,一个男人十九岁的时候,刚刚才懂一些男女之情,可是她比我大那么多,竟然要我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