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儿子的申冤,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带着蔑视,轻轻地看了儿子一眼。喉咙里不自觉的溢出了一个字。
“哼!”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做戏这种天分。
接过奏折的宁王,快速的扫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上面的罪行一列列一条条都令人发指,每一条都令它足以死上千百次。
其中除了刺杀李天星是杀李明宇私养军队圈养死土外,更有近几年来朝中的各种文武大臣被宁王私底下弄死弄残的事迹。
这一切事迹,当年他分明做得那么隐秘,是谁那么细心的,又把他们揪了出来,好像就在现场看着一样,写得非常的详细。
您玩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冒冷汗,嘴里却不停地喊着冤枉。
“父皇,您不能光靠着纸上这些东西,就相信而成的所作所为吧!”
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只是写在纸上,没人亲眼看见,不是吗?
只要她不承认,谁她妈能把她怎么样?说到底,他到底还是皇帝的儿子。
只要过了今天,皇上不当中处罚关押他,他回到宁王府召集自己所有的旧部势力,就可以将这些想要冤枉他,甚至是坐在龙椅上的老反皇,一起给灭了。
到时候普天之下,唯有他视力最大,看谁还敢在他面前唧唧歪歪?
所以宁王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有人挑起了这些事,专必然得保全自己,至少今天之内他必须得完整无好的回到宁王府。
可惜您玩的话音刚落,一直跪在地上的杨天明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零王,继续秉报道:
“启禀皇上,臣所奏的这些事情,除了有奏折上所写的陈,还有物证和大部分人证。”
杨天明的脊背挺得笔直,既然今天他敢跳出来冒这个大不违之陶,就必然是有备无患,谁他妈也不愿跳出来做一个炮灰?嚷嚷几句就被人拉下去了,没有物证人证是不敢在大堂上挑衅权势滔天的宁王的。
他的话一说出口,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再惨的人重心不稳。
“什么?除了有人证,还有物证?”
特别宁王,看向杨天明的眼神,都快要变成激光了。
这个老家伙,今天分明就是故意来弄他的,不把他弄死,估计是不甘心的。
他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有人想治他于死地。
到底是谁?宁王的大脑里一一闪过京城里的各个皇子?
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谁有这样通天的能耐?还竟然拿出当年那些他做的污糟事情的人证和物证。
再说了,撇开李天星失踪的事情不谈。
派人去刺杀李明宇的时候,他可是安排自己最贴身的死土,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难道自己的身边出了内鬼?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的时候,宁王的大脑蒙的一下就炸开了。
大爷到底是他大意了,竟然让人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卧底,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坐在上首的老皇帝却没有出声,他的眼神阴恻恻的,看了一眼宁王,这一眼有着绝对的失望,而后老皇帝沙哑的声音悠悠地传了出来。
“既然有人证物证,那就带上大殿来吧。”
人证物证都出来了,看来华林公主病没有冤枉宁王,一想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和最疼爱的皇长孙都被宁王暗中给灭了。
坐在轮椅上的老皇帝,觉得自己浑身的气血都在逆流。
守在老皇帝身边的宦官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皇上,而后点头哈腰的道了一声。
“是的,皇上!”
老宦官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口,是一站在大殿上的小宦官跑出去把杨天明口中的人证物证全部带进来。
宁王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大殿里的小宦官跑出去,明明是三九伏天,他却感到彻骨的冰冷。
“完了,要是这个杨天明真的弄出人证物证指正他的那些作为,到时候他的皇位久梦就彻底破灭了。”
围巾字迹,他只能在心底慢慢的祈祷,祈祷这件事情快些过去,而后皇上不当庭发作?坐等他回了宁王府,他就发动自己手中的那些暗黑势力来一场史无前例,最残酷的逼宫。
好让今天这些看他笑话的文武百官全部去地狱,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文武百官平日里个个都争相巴结他,阿谀奉承答,等到真正用上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就成了缩头龟,躲在自己的官袍背后,想要求个翅膀。
“人证物证上殿!”
随着小宦官精锐的嗓音大殿外,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一票人,宁王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当他看见走在首位的男人时,宁王的眼睛就像进了鬼一样瞪大了起来。
“李明宇?”
这小子不是还留在蜀中之城吗?
哦,不是确切的来说,他派去的那批精锐杀手不是在手中之城将这小子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出现了什么错觉?
宁王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单机,很快就闪过了那批不知下落的杀手。
心底产生了一个恐惧的想法,李明宇肯定是知道了,那被杀手前去刺杀他,而后想方设法灭掉了他派去的那批杀手,独自前来京城的。
一想到自己刺杀的计划失败,而他还沾沾自喜的蒙在鼓里,宁王就觉得自己这一生白活了。
他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林海,你他妈的误我。”
之前临海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说李明宇这次必死无疑,可是现在呢?必死无疑的人是他吧?
李明宇在众人的目光中神态自若地走进了大殿,看向了龙椅上的男人神色,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皇长孙李明宇参见皇爷爷!”
李明宇特意耍了一个小心眼,原本在大殿上,他本应该说李明宇叩见皇上。
可他却偏偏用了皇长孙李明宇叩见皇上。
因为他知道当今皇上已经年迈,年老的人最在乎的就是亲情,用这样颇有亲情味道的语言,能很快缓解他和皇爷爷多年不见的尴尬。
从而很快的拉起那股至亲的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