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
李明宇转过头,眼神里带着征询。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在皇上下令禁足李松之后,宁王直接跳了出来,将一份你在蜀中枝城逛花楼的消费清单呈了上去。”
“什么?这老家伙?”还真是防不胜防。
花楼是去过几次,但都不是他出钱的。
而且每次他们去花楼都让左迁把所有的尾巴清掉的,到底是哪一次出了意外?
他仔细盘算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他们把李承乾郊外的宅子卖给沈漠那晚,好像没清理尾巴。
而且那晚的消费还不少,他们几个人统共消费了八百多两银子。
要是算上沈漠拿出请客的五百两,粗略一算,也算是一千多两银子。
如今国库不是很充盈,虽说当今皇上尽量缩减了开支,减少了各个皇子的用途。
但京城的王爷们,每个月的消费都在五十万元左右,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要是像宁王那种家大业大,又私下养着一批死士的人,每个月的开支少说也得一百万两。
可在京城的各位皇子们,远远看不到自己花钱如流水的奢靡生活,却总是把目光盯向了他们父子俩。
他父亲被幽静在城外,原本每个月二十万两的生活费用,愣是被各位皇子联名上书被削减到了十万两银子。
而他作为当朝的皇太孙,父皇还没被幽静之前,每个月也有不低于二十万两的花销。
自从他父亲被幽静之后,为避免树大招风,招惹别人眼红,他已经自觉地将自己的费用降为十万两。
可在京城的那些皇子们,却还是把目光盯向了他,说是他远在蜀中求学,书院供养一切,根本用不着每月十万两的花销。
弄皇爷爷骑虎难下,又把他每月的银子削减到了每月五万两。
他一个堂堂的皇太孙,手下的随从本就不少,区区五万两银子,每个月都用到捉襟见肘。
好在当年他在边疆历练的时候,有不少私银,他把银子交给了左迁。
这笔银子流水般的在左家的商铺里,慢慢的滚雪球,如今他也算是身价不菲。
才能养得起身边的护卫,还有暗中招揽那些名人能士。
若不然,每个月领着区区五万两的银子,早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左迁是他的发小,家中不缺银子,对他又是忠诚派,又是拥护派。
不止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还给他赚了大笔的银子,两人在精心的谋划下,又圈养了一批能力非凡的死士。
如今,他的羽翼未丰,势力还不够强大。
在蜀中求学的这些年,他非常谨慎。
很少参加应酬,抛头露面的。
即使偶尔去花楼,也让左迁清理了所有的眼线,谁能想到和沈漠那天去花楼就忘了这茬?
飞龙看着自家主人眉头紧锁,也是一脸郁闷。
“皇上拿着你去花楼开销的一千多两银票的账单,正准备压下时,宁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是为了以正朝纲,杀一杀奢靡之风,直接跪了下来,要求彻查此事。”
这也招也是够绝的,要让文武百官,都知道当今皇太孙生活奢靡,上个花楼一要开销一千多两银子。
而所有文武百官都知道宁王就算是去吃个酒席也得吃掉一千多两,可没办法呀。
没有人拿着宁王吃酒席的账单去找皇上,要求以正朝纲啊!
李明宇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起了,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无孔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