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观战的朱秉言,强压心中怒火,两天损失万名甲士,连城墙都夺不下来,当真是奇耻大辱。
“上将军,滕军基林府的守军,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不如让新军休整片刻,晚上再强攻,定然能夺下城门。”一名身披黑甲,年逾三十的梁将,对朱秉言拱手建言,梁军在静安城里的细作,都被铲除,他们对府城里的滕军人数,并不清楚。
“如此状态,便是肉军都死光,也未必能夺下城墙。”虽气恼肉军战力疲软,朱秉言寻思一番后,最终还是同意,肉军下来休整。
“传令,新军休整两个时辰”
“遵令!”
见梁国肉军,暂停进攻。徐明亦令滕国守城新军休整,他则带着未参战的新军收拾阵亡甲士遗体。在城墙脚下,徐明瞧见穆长川站在不远处,他便站定给穆长川拱手行军礼。
穆长川抬头对浑身是血迹的徐明笑笑,便对军尉吩咐:“传令!新军休息半个时辰,就往雍山撤退,沿途多扔旗帜,与甲胄,破刀。”
“诺!”
半个时辰过去,收到撤退命令的徐明虽有惊讶,却依旧遵照穆长川的命令,遣新军有序的撤离,撤离前,徐明利用梁军死尸,布下疑兵。
滕国新军战损者的遗体被集中起来火化,受伤的甲士,则坐上骑兵的战马。
一时间,基林府上空浓烟滚滚,火光滔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
穆长川站在府衙门口,见火中枯骨,斑驳、破损严重的基林府东城墙以及被抛石机波及的百姓房屋,他叹口气,对谭未道
“走吧,我们去追邵永,接下来的恶战就看我们的了。”
谭未点点头,将踏雪无痕的缰绳递给穆长川,两人翻身上马领着十名骑兵追邵永去。
全军撤走,基林府空空如也,唯有盘旋在尸体上空的乌鸦,给这座空城添上些活气。
入夜
梁军的动作又开始,这次他们没有大张旗鼓的架梯攀墙,而是遣十数名十夫长及百夫长充做死士,抛索偷偷爬上来。
“噗噗……”
诸梁军死士借着夜色,猫起腰,沿墙壁悄悄摸到‘疑兵‘侧面,果断的砍翻毫无生机的疑兵。
“咦,这些滕兵,好像已死!”梁军一名百夫长,感觉到异常,他仔细检查被自己砍翻的滕兵,发现他们身上还有几处伤口,且砍下去的新伤口,并无鲜血流出。
“不好,这是疑兵!”发现异常的百夫长,内心大骇。但凡布下疑兵,必是请君入瓮之计,重梁军甲士,经他提醒,无不心惊,纷纷操刀戒备。幸运的是,周围并没有冒出滕国甲士。
“王百夫长,周围如何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管他,我们只管放绳索便是。”王百夫长自然是不知道,为何滕军全不见。不过他犯不着多事,放好绳索便是大功一件。
“遵命!”几位十夫长纷纷放下绳索,早潜伏于城下的梁军甲士,依次攀绳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