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九一直安静地站在一侧，听着两人的谈话，隐约感觉到此事应该和江千寒有关，才使得自家王爷如此大动肝火。
秋云逸缓了缓，看向余初九，问道：“你那边如何了？”
余初九微微躬身，声音低低道：“旧日那些将领已全部清查过，与秋晏有往来的共有五人，书信来往的三人，其余五人虽未与秋晏接触，但私下聚时，曾提过秋晏。”
秋云逸凝眉，自己当日旧部，能够主事的也就这十三人。如今倒是有趣，秋晏几乎全部接触过，还真是人走茶凉啊。
余初九抿了抿嘴唇，“王爷，其实这十三人，并没有全然倒戈。东宫那位的心思，恐怕要的不止是秋溟，属下在查访时，听闻他竟也暗中派人去过宿雨国。”
秋云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笑了起来。这笑容中有几分的嘲讽，语气也不怎么好，“哦？这么说来，本王这位侄子倒是雄心不小啊……”
他摇了摇头，“你说这十三人并非全然倒戈，可有依据？”
余初九想了想，言道：“这几位将军跟随王爷您多年，自是忠心。但他们忠的是秋溟，东宫和圣上只要在位一天，他们会如何，王爷应该清楚。但若这二人多行不义，这些人自然会拥护贤能之人。”
秋云逸听了余初九这番话，忽然仔细打量起余初九来。
以前的余初九，懵懵懂懂，与孩童无异。可如今说起话来，却也是条理清楚，头头是道。甚至很多时候，他的话，都在重点上。
秋云逸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算是半喜半忧。
余初九是自己亲手挑的人，如今他成长，确实该喜。忧的是，这世间从此又少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