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向秋云逸,苦笑道:“历来家族之争,与皇位之争有何不同?常远之父是庶子,这些年在常家一直好吃好喝供着,可常远这人,极有野心,一直想成为常家的家主。只是,此次行事,却过于草率,要置我于死地的方法很多,他却偏偏选了一种,最容易被发现的。”
秋云逸对别人家的家事并不感兴趣,但常如海那句“皇位之争”却戳到了他的痛处,竟半晌未说话。
柳追月微笑着,手指轻敲着手背,问道:“那,盗玉之人又如何说?”
常如海深吸了口气,应声道:“常家在落霞镇是大户,自然是有护卫。但这多年来,护卫换岗又或调整,都未曾有过大的变动。那天夜里,有一人潜入了常家,当我们听到密室铃声震动,赶到时,灵泉玉已丢失。”
他捏着自己的虎口位置,迟疑道:“两位可曾听过魔尊石风墨?”
秋云逸愣了愣神,“石风墨?”
常如海点头,“传闻石风墨有一独门绝技,名唤‘落霜吟’,被此功夫所伤的人或者物件草木,都会蒙上一层白霜,呈灰败之像……”
柳追月明白了他言中之意,接话道:“你说,潜入常家盗取灵泉玉的人,会‘落霜吟’?”
秋云逸此刻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常如海的话,与柳追月在陈庐山探得的情况不谋而合,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桎梧院。
可,再仔细想这些事,他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没道理做个贼或,非得要留下如此明显的记号,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事是自己做的?
“是,有人看到了那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