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江千寒手捧茶盏，眉眼间荡开笑意，向对面坐着一直盯着她瞧的陆恒说道。
陆恒颌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浅浅饮了一口，双眸微阖间，齿颊清香盈满。“没想到，江楼主竟也懂得茶道，倒真是意外。”
江千寒又提壶添茶，声音缓缓，“陆殿主似乎也好此道。”
陆恒以茶礼谢过，摇头道：“我并非好此道，只是这煮茶酿酒，弹琴书画，皆可看清一人心中所想。江楼主如此悠闲品茶，可见这心思玲珑，倒是我，有些唐突。”
江千寒双手捧着茶盏，优雅地啜了一口，似是被烫到了，笑道：“陆殿主说笑。遇到陆殿主这样的人，就算是装，也得装得淡定，否则心思被看穿，岂不很被动？”
陆恒看着她放下茶盏，对着手指吹气，微微蹙了蹙眉头，道：“江楼主倒是隐藏的好。若我早知你是‘小楼寒’楼主，恐怕朱雀城……”
江千寒抬眉，盯着他的双眸，笑意越发浓了，“哦？陆殿主这话是拿我寻开心呢？还是想背叛东宫那位殿下？”
说着，她拂了拂衣袖，又道：“你我各位其主，又何必说那些虚假的话？陆殿主今日到天阑居，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陆恒微微顿了下，半晌道：“我今日来，只想问你一事。”
江千寒挑眉，“还有何事，是陆殿主查不到的，竟要来问我？”
“当年云小楼之死，真是‘清吟殿’所为？”
陆恒双手握着茶盏，半晌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