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两声,“恐怕将会是裴灿经手的第一件悬案了。”
飞羽咬了咬嘴唇,俯身施礼,“属下认为,还需抹去我们与‘清吟殿’来往的痕迹。裴灿那人行事颇为谨慎,难保会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秋晏已没心思再管这些琐事,摆了摆手,道:“去办吧。”
……
芝兰街上,裴灿看着领着赤羽军的南宫翎,眉头拧在了一起。“南宫大人,雪夜难行,怎得将您给惊扰了?”
裴灿微微颌首,言语间有一丝讽刺之意。
京都发生命案,本是由他来查,如今倒好,自失火之事后,每一件事中,都有赤羽军的身影。这国君什么时候,对江湖事也如此上心了?
南宫翎翻身下马,甲胄磨得蹭蹭作响,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冷哼道:“我奉圣上之命,前来协助裴大人。可听裴大人这意思,似乎很不乐意我出手?”
他往前走了几步,微微侧了侧头,盯着裴灿那张瘦削的脸颊,微微眯眼,“我一直有一事不明,还想请裴大人为我解惑。”
裴灿感觉到来自南宫翎身上的气压,嘴角微微抽搐着,“南宫统领说笑,请讲。”
南宫翎微微俯身,与裴灿平视,一字一句道:“我记得,我与你之间似乎并无过节,为何裴大人每次看到我,总是一副鬼见愁的模样?该不会是因我相貌丑陋,惹裴大人不快了?”
裴灿闻言,怔了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一张脸被憋得通红,手捂着嘴巴,不停地咳着,半晌也没想好,也如何接这话。
“大人,找到了一个活口。”
忽然,身后传来属下欣喜的喊叫声,裴灿如蒙大赦,朝南宫翎一拱手,转身匆匆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