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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殿内一片沉寂,秋斐拿着那供状和书信看了又看,向秋晏看了去。
他又岂会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打算的。可这事做的纰漏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如今辉雀杳无音讯,即便有当初的供词,却也没有人证,要想拉秋云逸下水,实在难如登天。
秋斐暗暗叹了口气,道:“朕今日收到一封密信,信中所书与东宫失火有关。”
秋晏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想到昨夜潜入青芜殿的人,登时就明白了。他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瑜王求见。”
秋晏皱眉,心道: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想着,微微侧头,想殿门口望了去。
秋斐捏着手中的信,突然怒意横生,道:“他倒是来得巧。”说着,高声道:“宣。”
秋云逸三两步进了太清殿,也不管殿中有谁,就往地上一跪,满脸委屈,道:“皇兄,您可要为臣弟做主啊……”
他这话,三分哭腔,七分委屈,听得南宫翎和秋晏均是一愣。
秋斐看着地上跪着的秋云逸,胸口明显起伏,但很快压下去心中的怒火,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他顿了顿,转头向身边的太监道:“还不快去扶瑜王起来?!”
太监一愣,慌忙从台阶上奔了下去,伸手就去扶秋云逸的胳膊。
秋云逸却纹丝不动,继续道:“臣弟今日得到消息,朱雀城那边先前发生的瘟疫,是……是人为的。”说着,抬起头来,迎上秋斐的目光,惨兮兮道:“皇兄啊,那可都是您的子民啊……他们……他们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