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顾南知的真实身份,很多事江千寒便能想明白了。
她慵懒地躺在榻上,半阖着双眸,思索着。
当今国君秋斐膝下只有秋晏一子,一年前便已立为太子。这秋晏心思细密,处事极为谨慎。外人看来,他对那皇位似乎并不在意,但暗地里却早已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秋云逸身为瑜王,是秋晏日后登基最大的障碍。
更何况,军中那些人,对秋云逸更是恭敬,甚至多次上书,请求秋云逸回军中。
若说,要杀秋云逸,那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出手的人,无非就是秋斐父子。
江千寒鲜少去探听皇室秘辛,毕竟她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如今,两次刺杀,皆把她牵连了进去,恐怕日后想躲也躲不过了。
她白玉似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许久之后,向外头唤了声。
“韩蓦,过来。”
韩蓦听到声音,立刻奔了进来。
“师父!你是不是想离开京都了?嘻嘻……这样也好,我们回云暮城去,那儿山清水秀,无拘无束,最适合隐居了。”
江千寒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就只顾着玩。”
韩蓦瘪嘴,委屈道:“徒儿这不是为师父考虑,那人既是秋溟国的瑜王,搞不好日后是要夺帝位的。我可不想师父卷入这朝堂之争。”
说着,他委屈巴巴地摇着江千寒的胳膊,“师父,我们走吧。”
江千寒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道:“师父暂时还不能走。”
韩蓦一听这话,立刻甩开她的胳膊,气呼呼地起身,“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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