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起码要光磊落。我说要杀你,便直言,不需要遮掩。”
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又倒了杯热茶,缓而慢地饮着。
顾南知暗暗吸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别人如此怀疑她,她竟也不气不恼,甚至连一句辩解都不愿多说。
他倒是很乐意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心思坚定,有勇有谋,最重要的是不为钱财所动。
偏偏,这女子却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可惜。
那边的黑衣人已被秦牧和韩蓦料理干净,雪地上血迹斑斑。
江千寒眼眸眨了眨,缓缓开口,“顾公子,下次要再想拉我下水,这杯中便是毒了。”
顾南知轻声笑了,“你应该不屑做这等下毒之事。”
江千寒起身,拾起桌上的茶盏物件,递给走过来的韩蓦,两人踏着雪往远方走去。
“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女人心,可是很善变的。”
清清冷冷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顾南知竟觉得有些寒意。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轻摇了摇头。
“阿牧,傅岚笙和阿七的信,该到了吧?”
秦牧应了声,“应该快了,这都好些时日了。”
雪越来越大,地上的血迹被白雪覆盖,杂乱的脚印也消失无影,只余下一具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收拾一下,送去大理寺。”
顾南知远去,秦牧却站在梅树下发呆。
韩蓦……
韩蓦……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