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没什么好招待的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腹诽这两人的双标,但上条春元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伯母,我们就先上去看一下寄理了。”
“……好……要注意一下不要太吵,不然寄理又要……”
说到这里,上条母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本上条母就害怕几人会刺激到自己女儿。
但转念一想,几人是女儿的后辈,或许女儿看到后辈关心自己,状况会好一些。
而且,上条春元跟自己女儿是好闺蜜,也多次来拜访照顾。
要说这个时候除了自己,谁更能跟这种状态的女儿相处的话,就是上条春元了。
于是提醒一番后就让几人上去了,自己则是继续愁眉苦脸。
上条春元自然知道上条母说的事什么。
在以前有一次上条春元拜访的时候,由于上条父有点急性子,惹得上条寄理发狂了。
那种现象历历在目,上条春元只得更加小心又担心。
“进去后记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能表露出不好的表情和情绪!还有……”
上条春元很严肃地叮嘱了一番。
水川尾和黑川纱穂自然也不会在这个眼下跟上条春元过不去,于是点点头。
轻轻地打开门,门缝里传出一股淡淡的气味。
说不出是香是臭,只能感觉出门内已经封闭很久了,味道都跟外界的空气不一样。
完全打开门,只见门内窗户紧闭,房间里的灯全开,那股味更浓了。
环视两圈,水川尾发现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上条春元先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水川尾则是用手势示意黑川纱穂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跟着进去。
走进门,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妙龄女子坐着裹在棉被里,双眼凹陷,神色惊慌地看着周围。
似乎并没有发现水川尾和上条春元走进房间。
上条寄理,京早川高中前任学生会会长,现今东京工业大学的大学生。
但目前,由于「精神病」原因,请假在家中休养。
看到那个棉被,水川尾终于能说出房间里的那种奇怪感是出自哪里的了。
这整个房间都没有明显的布类。
窗户只用百叶窗关上,窗帘架在上面,却没有挂上窗帘。
甚至那个棉被也只是一团棉花,本别说没有被单了,床上连床垫都没有。
上条春元还没来得及跟上条寄理说话,就被水川尾拍了一下。
他挥手示意上条春元到一边去,然后缓缓踏着步法靠近床上的少女。
上条春元刚要阻止水川尾,担心他会惊吓到自己堂姐。
要知道,现在的堂姐的神经质很敏感,随时都可能爆发。
但看到水川尾悄无声息地靠近,而自己堂姐也没反应的样子.
虽然很担心,但上条春元还是压制住了阻止的情绪,没行动。
心中又涌现出潜藏着的希冀。
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上条寄理只是一个裹在棉被里的一个神经晃晃的少女。
但在水川尾眼中,上条寄理是个被怨气缠绕着受苦的少女。
以这个怨气量,看样子似乎发酵了不少时间。
如果自己再晚上一个星期,甚至几天,上条寄理的生命可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