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银杏山,遍山金黄,如同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箔;处于其中的月老庙,就像是镶嵌在金缕衣的一颗红宝石。
司空曦月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耳后的一粒小痣,在动情时陷入一片潮红;坚实的胸膛,里面藏着一颗砰砰有力的心脏;肌肉喷薄的臂膀,能够轻易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唐逸画眸色深沉,里面爱意汹涌,似要冲出来将司空曦月完完全全包裹起来,“曦月,这不是偶遇,是我让瑶儿叫你来的。”
……
脚下的银杏叶被踩的唦唦作响,微风轻起,带起唐瑶额边蓄着的长发。
她抬手将被吹起的头发压下掖在耳后,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座凉亭前,凉亭里站着个白衣女子。
“你怎么在这?”
白衣女子转过头,变成了恶鬼。
“这话应当是我问你。”唐瑶信步朝她走过去。
秦知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薄薄的眼皮,眼帘轻起,里面藏着的一江清波,她眸子微动,似柔柔的暖春之水轻轻晃荡着,好似她只要微微回眸,就能得到无限怜爱。
此时她的眼睛里盛满了一池愁思,如若此时站在她眼前是男子,恐怕无一不会想上去安抚她,可是,她面对的是恨不得揉碎她那双眼睛的唐瑶。
“你同萧隋的事,我早该明白的,那时你就在这附近吧,”秦知沐低垂着眸,喃喃道:“身上带着蓝兰粉香味的人,全京都除了唐家小姐,再找不出第二人。”
怕是在那时,萧隋和唐瑶两人的关系就不简单,可笑她还一直认为萧隋只是把唐瑶当作妹妹。
“是啊,我就站在一棵树后,你应该知道我的疼痛。”
唐瑶面色平静,声音却是比那冰渣子还有寒上几分。
那日,就在这,秦知沐当着她的面,将她心爱的珍宝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践踏。
“呵,痛吗!”秦知沐瞧着她,眼神犹如一条阴冷的蛇,“那时知道你们会搞到一块,我就应该让你更痛一些,那时我的话还是说的太轻了。”
情湖那晚,她回到家便将房间里能摔的都摔了,她恨萧隋不识好歹,恨唐瑶不知廉耻;那一刻,她疯了,唐瑶那一切原本该是属于她的。
她秦知沐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柔弱只是给外人看的,如今她与唐瑶已经撕破脸皮,对着她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唐瑶眼神像刀子,狠狠地刮在她的脸上,恨不得将她那张脸皮,那双眼睛,全部染上血雾,“你该庆幸那日你没有太过分,否则,不止是你,就是秦家,我也不会放过!”
“你真当我怕你?”秦知沐轻笑着,鄙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如今当作宝贝的,不过是我不要的,看不上的!”
唐瑶冷冷地盯着她,道:“你记着,你与萧隋,就没在一起过,那日不是你放弃了他,而是他看不起你。”
忽然,她不知是想起什么,微微勾起唇,语气肯定:“你嫉妒了。”
“你胡说!,”秦知沐神情激动,那双眼睛里一片混浊,装满了嫉恨,“我恶心你们,一个敢勾引,一个敢下手,真是天造地设,让人恶心!”
唐瑶唇边的笑扩大了,衬得她一张脸明艳艳的,她是桃花眼,眼尾拖的长,眸子很黑,里面藏的不是春水,而是满天繁星,她这样笑着,似要将男人的三魂七魄笑掉。
萧隋想,这是我的,他想将她藏起来,藏在一个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他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而她只要对他一个人笑就行。
“你来的正好,”唐瑶指着秦知沐,有些委屈道:“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