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外面那些流言,他之前还有些困扰,看到她的信却又释然了。
她需要他的帮忙其实只消跟他说一声便可,他又哪里会不愿意帮她呢?
况且因为这件事,父皇还将西北赈灾一事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也算是为他打开了一个契机吧。
拿着信正笑得出神,冷不防手中一空,信竟然被人抢走了。
他心中一慌,立刻偏头去瞧,就见云善正拿着那封信拧眉看了起来,见上面没写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不由一脸的失望。
他笑着抚了抚他的发顶,轻声安慰他。
“不要紧,我再给她写封信问一问,你的伤尚未全愈,不要四处乱跑。”
想到自己有了再给她写信的理由,李长舒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云善仰头看了他一眼,转而一脸失落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几样玩具他自己也都快琢磨得差不多了,但唯有一样,他怎么都弄不明白是怎么玩的。
天天眼巴巴的等着他写信去问问,他却怎么都不写,说不能贸然去信打扰人家。
既然写信是打扰,那为什么现在又能打扰了?他实在有些不明白。
李长舒进了书房,推开一堆的公文开始斟词灼句的给魏千紫写信,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写信竟不比写一封滴水不漏的奏章容易。
简单一页信,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待写好交由小厮立刻送去魏府,稍稍敛回心神,这才开始认真看起了公文。
既然要去西北赈灾,就得对当地的情形十分了解才行,虽然这些公文里写得大多不全,但至少有一部分信息是真实的,他得认真做一番功课才行。
然而就李长舒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期待的回信又将落空。
因为他的信最后根本没能送到魏千紫的手中,待他发现这件事的时候,那已经是他即将离开京城,带上钱粱去西北赈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