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其实并未中暑,还请小姐责罚。”
玉竹说着,额头叩在了地上,消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你既没有中暑,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千紫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苛责的意思,可多年在她身上沉淀下来的那份逼人气势仍是一时改变不了的。
玉竹抬起头,清瘦的巴掌小脸满是泪痕。
魏千紫最见不得别人哭,别过头,扔了张帕子给她。
“起来说话。”
玉竹受宠若惊的接过帕子,扶着凳子站起身。
“谢……谢小姐......”
玉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了个底,包括刘管再三嘱咐她们不要把这事说出来的事也都说了。
魏千紫却是越听越心惊,感情她那日若是没有留在老太太那里,现在坟头草都一尺高了吧?
稍微一想,便知道这事是李铭羽那混蛋干的,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恶毒的招来。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了当日他给他下断肠散的事,而要挟他为自己做什么事吗?
这个混蛋!太可恶了,早知如此,那日在亭子里就该让他再多跪上一会儿。
魏千紫转而又想到那次在宫里,她和丹阳公主在马场骑马,突然被人偷袭的事,不由脊背一凉。
自己当日不过是几句戏言,他们不会如此较真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吧?
可那日,如果不是凭着原主一身高超的骑术,说不定她就真的摔死了。
放蛇是李铭羽那厮干的,但那次在马场到底又是谁出的手呢?
大皇子李君烨?还是那个淡泊宁静的贤王李长舒?
魏千紫的眉头不由深深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