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手中的锁事,他终于有空闲过来看看她了。
好些日子不见,不知她过得怎么样。
之前他就说过,要将她和她弟弟一并接回王府,这样她的弟弟不旦能享受到更好的照顾,她也不必每日如此操劳。
可她就是不依,说这间医馆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她虽不能将医馆很好的传承下去,却也不能就此断送在她的手中。
他也知道她是想着他那体弱多病的弟弟有朝一日能够完全康复,然后接手这间医馆。
可她弟弟的病,他曾派太医看过了,都说这先天不足之症是很难全愈的,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要想他如常人一般成亲生子传宗接代,恐怕很难。
他向来尊重她的做法,既然她非要坚持,那他也只能陪她到底了。
李云澜走在这有些荒僻的街巷里,心中想着,是不是要暗中派人照顾一下同仁堂的生意。
药铺生意不好,她老这样贴着补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膏方虽然好用,但熬制过程极其熏人,长久以此,对人的损伤很大。
她自尊心极强,从不肯接受他的银子,每次他以看望她弟弟为由,送去的好些名贵药材她也都收得极其勉强,还特意调制了不少的极品药膏作为回礼。
那些药膏,药效都是极好的,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倒是便宜了莫扬。
正想得出神,巷子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极其轻盈的脚步声,他不由眸光一凛,放缓了步子。
身后的书琪觉出有异,‘锵’的一声抽出腰剑间的短剑,几步上前护在李云澜身前,摆出一副迎敌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