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五那高高隆起的肚皮王六六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你还说呢,你要是给他留下一点儿肉他也不会哭得那么惨了。”随即王六六便抬手指向了阿五的脚边,那里有一座用骨头垒成的小山,而阿五毫无疑问便是这座骨头小山的制造者,至于那些骨头的原料嘛……之前阿左那目眦欲裂的表情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老……嗝!老大,不是我不给阿左留嗝!实在是他太嗝!可恶了,竟然算嗝!算计到了老大的头上嗝!我这是替老大你教训他呢嗝!”吃到撑的阿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饱嗝,甚至影响到了与王六六的对话。
坐在阿五身旁的阿右这时皱眉道:“好了,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阿左再也不敢耍什么小心思了,阿五你刚刚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了,一会儿你跟阿左一起捕猎去,我可不想看到阿左跟你为了吃的东西而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哎~!好……好吧。”阿五被阿右的话吓得打嗝都好了,阿左对于食物的执着阿五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吃掉最后一块肉的时候阿左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其中的愤恨与不甘如若实质,这要是疏导不好自己铁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碎石矮墙的另一边,阿喀琉斯正在给阿左松绑,阿五和王六六共同编织的丝不仅仅坚韧,上面更是涂满了效果非同凡响的神经毒素,一般生物只要剐蹭到了一点都会浑身动弹不得上好长一段时间,更不要说一直在不断挣扎的阿左了,不过好在阿左是王六六的分身,他对这种神经毒素有着很高的抗『性』;但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在神经毒素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侵袭之下阿左最终还是倒下了。
“阿左你也真是够可以了,居然为了吃这种事情而去算计老大和阿右。”阿喀琉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王六六特地留下的几处‘活扣’割断,要不是王六六特地手下留情的话恐怕想要替阿左松绑还需要费上一些功夫才行。
重获自由的阿左红着眼睛埋怨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掀我老底老大他们会发现我设套这件事吗?这次的计划算是彻底付之东流了,恐怕以后的每天三餐之中有两餐是要挨饿了。”
阿喀琉斯一边检查着阿左身上的伤口一边开口解释道:“老大和阿右都不傻,你那样做只能得意一时而已,等老大和阿右明白过来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惨上十倍。”
阿左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地开口道:“你说的也对,可是我不这么做还能怎样?饿肚子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受了。”说罢阿左的腹中便发出了一阵肠鸣,看样子他是又饿了,阿喀琉斯被阿左那副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盯得实在难受,于是便帮阿左出了一个足以劝服王六六的办法。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为了不让自己与阿左的对话泄『露』出去,阿喀琉斯特地使用了虫族特有的‘脑电波’交流方式。
“啊,哈?嗯!”随着阿喀琉斯的不断诉说阿左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脸吃惊表情的阿左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道:“我的大艺术家啊,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方法也能行?!”
这时阿喀琉斯双手一摊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道:“做不做是你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告诉了你一个很有可能成功的方法而已。”
阿左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么做的话我铁定会被阿右打死的。”
“你自己只要把握好分寸阿右也不会把你怎样,顶多就是饿上个十天半月而已。”阿喀琉斯继续无所谓地摊着双手,而且这一次他的脸上还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饿上十天半个月?还顶多就是?!你这是想看到我被活活饿死啊!”阿左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脑袋,之后便开始默默地低『吟』起《哈姆雷特》中的名句:“生存或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是默默忍受坎坷命运的无情打击,还是与无涯的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这两个选择究竟是哪个更为崇高?死即是睡眠,它不过如此!可……可是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呀!”
就在阿左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时候一旁的阿喀琉斯却突然开口道:“看来果然是贪食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