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双目圆瞪,紧盯着厉青松。如果眼神也能杀人,想必对方现在已经死上几十次了。
后者目光冰冷,丝毫不为那狰狞的双目所动。他注视着闫泽颤抖的嘴唇,静静等待着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但那老人用力了半天,终究没有从嘴唇中挤出点什么。厉青松丝毫不急,仿佛背后正在蠕动着爬远的武能和身侧挣扎的蚩尤不过是两个...摆设。
又等了片刻,厉青松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扶起翻倒在蚩尤身边的椅子,自己坐在了闫泽的身旁并握住了老人的手掌。
“从大义来讲,您是个好人。”他半是感慨,半是叹息的开口道:“但从我的角度讲,我也有可以杀您的理由。”
闫泽望着这仿佛突然变得絮叨的青年,眼神中透露出一缕无奈。通过徒弟蚩尤的话,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打着他的名号,向这青年讨要宝物的人是多么可恶与贪婪,只是...唉。
“只是身在其位,便谋其职罢了,我其实也并没有多责怪您的意思。”
厉青松摩挲着老人的手掌,仿佛探望长者的小辈,一举一动之间透露出一丝亲密。但只有闫泽本人才能感受到,两者手掌接触间,一丝异物已然侵入了自己的经脉,正缓缓向着左胸位置而去。
“但总归还是要看救下什么人吧,如果是蚩尤这种在战场上搏杀的战士也就算了,你救下这种...一看便让我恶心的人,也未免有些太浪费了吧。”
闫泽仍旧说不出话来,但另一个声音却回应了厉青松。躺倒在地的蚩尤挣扎着开口说道:“因为他做出的贡献已经超出我很多了,那将电力转化为气力屏障的装置,就是他的发明。”
厉青松偏头望去,却发现本来躺倒在地的蚩尤此时已然坐了起来。他的口中渗出丝丝鲜血,明显是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
“你若是不出声,而是趁机在背后偷袭我,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厉青松仿佛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悬在他身侧的瑶光快若闪电,猛地贯穿了蚩尤的胸膛。
“而且我不喜欢有人...光速打我的脸。”
躺在床上的闫泽本想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被钉在地上的蚩尤后,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厉青松自然注意到了老人的神色,他将食指比在嘴唇前面,发出了“嘘”的声音。
闫泽微微点了点头,他身体里的那缕异物与心脉的距离越来越近,也让他微微有了一种即将解脱的释然之感。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房间的透明大门应声关闭,将所有人留在了里面。
武能死死掐住流血的手腕,面目狰狞的站在门外。虽然听不到声音,但那已经写在脸上的猖狂已然清晰的反映出了武能内心的得意。
就算你法力通天,武功盖世又如何?等我们的军队到了,你一样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厉青松没有再看向门外,他松开了攥住闫泽的手,那丝异物停在了对方的心脉处,却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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