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添,这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最棒的私家侦探?”
“是啊!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可是咱们全港破案率最高,也是最年轻的探长,本来很有希望成为香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督察的哦!”
听他这么一说,李信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家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督察?可我怎么看他好像是盲的啊?”
“所以我说是本来嘛!就因为他查案太卖力,得罪的仇家太多,才遭人暗算,被人打破了头,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听大夫说是什么膜脱落造成的。”
“眼角膜?”
“对对对,就是眼角膜!别说爷你懂的还真多啊!”
“他叫什么?”
“他叫阿庄,庄士敦。”
李信听了先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向外走。
阿添见状立刻就追了上来,“爷!爷!您别走啊!您听我说,这个阿庄的很厉害的!”
李信则摇了摇头,“或许他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但我却并不认为他能帮我什么忙。”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那人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小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原本是想让我帮你找人,对不对?”
此话一出,李信便立刻诧异地看了一眼阿添,后者则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可什么都没跟他说。
可就在这时,那人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小哥,你用不着怀疑阿添,我是在你刚刚向卖药的阿荣打听那个人的时候听到的。”
听到这,李信才恍然地发现,这里的确离那个卖药的摊位很近,不过即便如此,这个家伙却不但能听到自己跟药摊老板之间的对话,还能记住自己的声音,这就说明此人不但听力出众,而且记忆力也十分的超群!
如此看来那个阿添说他“本有望成为香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督察”这句话,应该是所言非虚了。
不得不说,就因为刚刚那一句话,便让李信对那个庄士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李信便让阿添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办了个箱子在那个庄士敦的对面坐了下来,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知道我找的是谁?”
“当然知道!如果我说错的话,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是身材瘦削,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好像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眼神却锐利阴森得让人不自觉地心里发寒,还有着严重的肺病,对不对?”
此话一出,李信便忍不住大吃了一惊,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
“听小哥你这个反应,应该是被我说中了吧?”说着那庄士敦便拿起桌上的那个罐头盒,冲着李信晃了晃。
李信也不含糊,直接抓出几块大洋丢了进去。
那庄士敦收到大洋之后便满意地笑了笑,“没想到小哥你还真够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五块大洋。那我就免费告诉你在哪能找到他好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人绝对是个色中饿鬼。你只要到石塘咀的太平戏院附近守着,就一定能守到那个家伙。”
“你怎么知道他是色中饿鬼的?”
“你想啊!一个人病成那个样子还要到这来买壮阳药,不是色中饿鬼还能是什么?”
听到这,李信便忍不住点了点头,“有点意思!石塘咀的太平戏院是吧?我记住了!”
说着便又从兜里抓出五块大洋丢进了那个罐头盒里。
“爷!怎么样?我就说阿庄很厉害吧?”守在外面的阿添一见到李信出来,便立刻凑了上去得意地说道。
“是挺厉害的!不过,只找到那人的下落还远远不够。”
此话一出,那阿添便不禁一愣,随即便心领神会地小声说道:“爷你是想……”
说着那阿添便用手作刀,狠狠地向下划了一下。
李信则既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看你的反应,你知道谁在做这样的买卖?”
“知道是知道,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帮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还从不做生人的生意,带爷您去了也是白去啊!”
不想李信听了却摆了摆手,“你只管待我去就是了,剩下的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放心,等事情办妥了少不了你的!”
“那……好吧!我带你去!”
说完那阿添便带着李信来到了一间看上去跟珍宝斋一样,用货箱临时搭建起来的店铺面前,只是门口并没有挂任何的招牌。
“爷,就是这了!”
然而就在李信的前脚刚一踏进那间店铺的大门的时候,不想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义安商会!还不速速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