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便是幼时到李家赴宴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其实李嫣比苏婉宜还要大上四个月,只不过她身为府里不受宠的庶女,在吃的用的方面自然是比不上苏婉宜,整个人看起来也就小小的一个。
不过,李嫣虽不受宠,但自小就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与才华,书画棋艺,样样精通。
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众人只知李家有女李莺莺,才貌双全,还颇受皇后喜爱。
苏婉宜因那次与李嫣的结缘后,知道了她的身世,了解了她的才情,同时也喜欢上她的坚韧。
此后她们便时不时书信来往,有时也在苏珩之的帮助下一起同游郊外。
只是,李嫣被李家主母安排下嫁给一个商户后,便一直待嫁闺中,而后不久她自己也出嫁了。
苏婉宜想到此,不由地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现在李嫣怎么样了?
景晟一进后院便看到这样一幅图画。
梅红色的曳地望仙裙披散在秋千后,下坠的裙摆上有用细如胎发的金丝银线绣成的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一条白色织锦绣花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但却也更显得清新优雅。
景晟知道苏婉宜私下不喜那些烦锁的礼节服饰,偶尔有时,仅用一根木簪将乌秀拢在身后。
景晟轻轻地从后面靠近苏婉宜,眼神制止溪月不要出声提醒。
溪月抿嘴偷**笑地悄然退下,偶时回头便见景晟已经悄悄地走到苏婉宜身后,再其发突然地将苏婉宜团团搂住。
溪月不敢在望,低下头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到院外候着。
却不想碰上了一个人——
“啊!”果然,苏婉宜愣是被吓到地惊叫一声。
深沉的低笑声从景晟的胸脯处发出,让小惊过后的苏婉宜不由松懈下来。
“怎么能如此吓我!”
景晟将头埋进苏婉宜的颈窝中,深深吮吸着这与平常不同的香气。
依旧令人心神辕马,一身的疲惫浑然消失。
“用了什么香?”
“别这样,痒!”
苏婉宜想要别开景晟,可是他却将她抱得越发加紧,似乎要把她镶入怀里。
苏婉宜今天用的香自然是与往常略有不同,也是与众不同的。
苏婉宜将此香命名为绣香。它是由衣服刺绣散发而来,用蔷香草染成的绣线绣出的花样,其明艳秀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不同于普通的熏香或香包,在穿前都需要先进行复杂的熏香流程,若手法不当,或那个环节出了点小差错,熏出的香味有时就会过浓郁或有时又淡如没有。
这这个方法还是苏小宜想出来的,苏婉宜也便让浣月去尝试着做出来,没想到这效果还蛮好的,
“蔷香草,好闻吗?”苏婉宜抬起衣袖也往鼻尖下嗅嗅,眸若星光。
“嗯,都快令孤把持不住了!”
苏婉宜微微愣过后,不由腆红着脸瞪了景晟一眼。
却不知此时的她面若桃红,眸辰藏星,娇嗔地模样更令人把持不住。
景晟将苏婉宜横抱在怀里,自己则坐在秋千上。
起初,苏婉宜还恐这秋千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便小心翼翼的不敢放松靠在景晟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景晟见自己的小妻子这副娇巧可爱的模样,眼尾不由微翘,莞尔一笑道:
“放心,就算真承受不住,孤也能护得了你。”
苏婉宜发现今天的景晟特别爱笑,心情很好?
苏婉宜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景晟如此反常?
她微微昂着头,带着不解的神情凝视着景晟,两只手也因为害怕而紧紧地抓着景晟胸前的衣领。
景晟看着苏婉宜的小眼神,眸子里的柔光更加泛滥。
忍不住在苏婉宜的粉嫩殷桃上轻啄两下,苏婉宜抿住嘴唇,娇羞地往原本溪月站的位置一看,发现人已不知踪影。
她不知道此时的溪月正在院门郁闷地和某人拌嘴。
“秋围定在下月初一,到时候孤带你去骑射如何?”
“秋围?”
已过初秋,此时的气候、景色也是十分舒适迷人,苏婉宜想到可以外出赏秋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她也好久没有骑马踏秋了。
“好,那我现在制订骑服,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孤已经让管家去定制了,你呀,这几日便先熟悉熟悉坐骑。”
苏婉宜知道景晟已经安排妥当,心里更是欢喜,双手也大胆环上景晟脖子,枕在他的胸口上,甜蜜的笑。
她想就算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时她拥有过的幸福快乐,往后也是知足的。
至少曾经拥有过,在她最美的年华里能遇上一个令她心生欢喜的人,即使未来未知,拥有过便是一份美好的财富回忆。
“啊!”
苏婉宜被景晟不经意地腾空抱起,秋千一摇一晃,一摇一晃……
饶有眼力的溪月早已退下,此时站在院门一旁的她在和荆月斗嘴不胜后,忽然听到苏婉宜的一声巨喊。
“怎么了?”溪月也暂停和荆月的不对眼,询问他道。
溪月随着荆月的视线一看——
远远的看见太子横抱起太子妃飞回寝殿,似是想到什么,溪月不由微红着脸,看也没看荆月便跑开了。
看见太子和自家郡主的感情这么好,她的心里不免也泛起丝丝的甜。
“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苏婉宜发现发现景晟把自己抱回房里,那眼神惹得苏婉宜的心脏一扑一扑的乱跳。
“婉婉~”满是欲情的磁声扑在苏婉宜的耳朵上,景晟看着它变得粉红,忍不住轻咬一口。
“景晟,这还是白天~别这样~”
苏婉宜想推开他,但好像力气都被景晟吸走了似的,整个人都软棉棉的。
“原来,夫人喜欢在黑夜里……不过白天会变成黑夜的。”
果然,景晟当真在黑夜里将苏婉宜吃了个遍,不过白天自然也会不放过。
从白到黑,从里到外……
房里满是暧情过后的旖旎,景晟叫了水,自己亲力亲为地将苏婉宜抱进五瓜蟒蛇暗纹的木桶里。
软绵绵的苏婉宜靠着景晟,连抬手的力气都不使出来,便任由着景晟摆弄着自己。
景晟温柔地擦洗着怀里的玉肤凝体,每一寸都不放过地轻擦揉捏。
热气弥漫,让粉红的皮肤变得更加诱人,景晟只觉得小腹热腾,该死!
“不要了~”
景晟趁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某人,正在慢慢地品尝着那颗诱人的小桃子,耳边便听到苏婉宜细细绵绵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晚上吗?现在刚好天黑了,嗯~”
“不!”
苏婉宜忍不住再次低呢着,低泣着……
水再次晃动,欢歌又起……
夜色降临,清秋的月悄然躲进朦胧的云间,娇娇欲羞。
站在屋外的浣月也骤然羞红了脸,远离寝殿。
幸好,刚才她多放了两桶热水。
要不然也不知道水凉了要怎么办才好!
荆夜正有事要向景晟汇报,来到这里便只瞧见浣月顶着一张红红的脸蛋。
粉嫩玉琢的,莫名有些可爱!
荆夜本还觉得有些奇怪,看着这天也不冷,他都只是穿一件里衣和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纱衣。
荆夜没有自知他是习武之人,体有内力护着,再者本身男人的体温便比女人的体温要高些。
荆夜还在望着浣月想着,他不觉得凉,但就算浣月觉得冷,应该也不至于冷红了脸吧?
荆夜刚想着叫住浣月,骤然耳朵一动,也是听到了那羞羞的声音。
再次一瞥,就瞥见浣月正亮着双眸正正地盯着自己。
“咳,我还是待会儿再过来吧!”
浣月这时才发现荆夜的不同,“荆夜?”
“浣月姑娘!”
浣月难得看到荆夜脸上出现另一种神情,不同于平日沉稳面瘫的模样。
此时的荆夜耳朵微红,但极力想要掩盖的模样不由得让浣月也想要再逗逗他。
如果仔细观察,荆夜的肤色会比荆月要更黝黑些,眼睛也更深邃些,乍一望,就像跳入汪洋大海,吸引着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浣月就是想看见荆夜囧迫的样子,这样的他好像有趣许多。
荆夜一不小心瞄见浣月眼里的星河,觉得耳边的羞羞动曲已经飘远,唯有胸口那颗不知为何躁动的心在扑通扑通。
“浣月姑娘,我看我还是待会儿再来吧!”话毕,人就想要溜走。
可是早有防备的浣月出其不意地早早就抓住了荆夜的衣袖,嘴角噙着那抹弧度,含目星眸地仰望着不明索然的荆夜。
荆夜回头见状,脸色略热:“浣月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浣月脑子一热也就拉住了荆夜的衣袖,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那个,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点、害怕,你在这里陪陪我吧!”
“你应该没有事要忙吧?”浣月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她好像发现心里似乎有颗种子在悄悄萌芽。
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没,没有。”荆夜紧张地摸了摸鼻梁,自觉地站到风口处,替浣月挡住一大半的凉风。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起,偷偷地又悄悄地偷窥着身旁的对方。
屋子里的羞歌情曲还在声声浪高,浣月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什么,但荆夜就不一样了。
红红欲滴的耳垂出卖了他内心的万马奔腾。
清秋的月,微凉的风,缠缠绵绵的夜色,隐隐约约的树影,满廊的灯火,一切,美人,美景,一切,一夜美曲……
————
苏婉宜是在午后被饿醒的,昨晚被景晟弄得连着两次都晕了过去。
无论她怎么求饶,可是好像却只能让他更加兴奋。这让苏婉宜不免怀疑景晟是不是吃错什么?
苏婉宜软软绵绵地在溪月的帮助下,才整理好衣容。
“太子妃,先喝点热粥垫垫肚子,再吃其他的吧。”
“还是桂嬷嬷最贴心最好了。”
苏婉宜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感觉像是活过来似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奴婢让厨房准备了滋补的汤药,等会儿便端过来。把身体养好了这孩子也就容易来。说不定您这肚子里已经住有小皇孙了!”
苏婉宜倒是没想到这个,只不过无论是娘亲还是嬷嬷都催着念着她能早日怀上。
孩子……
苏婉宜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愉悦地小口喝着热气腾腾的补粥。
在人觉得幸福快乐之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原本这几天的天气也改了前些日子的阴沉,浑暗,变得透亮,蔚蓝起来。
此时的苏婉宜正依偎在景晟的怀里,享受着来自帝王级别的按摩,慵懒地吃着车上放着的小糕点。
“夫君,我们骑马吧!”
越来越熟悉的两人,在被一次又一次有力霸道的冲击威迫下,苏婉宜终于改口了对景晟的称呼。
“想骑马?”景晟又投喂了一块胡,看着苏婉宜小咬了一口,自己也不禁俯下去,抢着那块两指大的糕点。
嘴里的糕点被景晟抢走,苏婉宜红着脸瞪着。
“好吃!”
“夫人的糕点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这话便得到苏婉宜的腰捏肉,“呵呵!”来自心俯的笑意让骑马在车外的荆氏兄弟不由对视一番。
看来这郡主……唉,不知这是好是坏?
太子的座驾在帝后之后,随后就是几位皇子的座驾,只不过男人们都骑着马,车内就只有王妃女眷坐着。
至于景晟为什么陪着苏婉宜在内里休息着,这就耐人寻味了。。
其中太师、太傅、尚书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着俊郎娇女伴君同乐。
一车内,一丫鬟布衣的女孩正对着一名粉霞裙襦的娇俏女孩细语低言。
娇俏女孩先是脸色一登,后来那丫鬟又说了些什么,娇俏女孩便下定决心,望着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