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暮妈妈道:“鳖孙。”
周楚暮爷爷把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你给我再说一遍!”
周楚暮爸爸赶紧说道:“爸,我不是说你是鳖的。。。”
周楚暮纳闷,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呐!
从前的那个家,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只有三个男人,天天冷冷清清的,后来父亲也离开了,就只剩下周楚暮和爷爷两个人。虽然家底颇丰,但是总是死气沉沉的。
这突然这个样子,跟周楚暮印象中的不一样,他有一种错觉——或许是记忆出错了呢?或许他从来都是有奶奶的,都是有妈妈的。
吃完饭,周楚暮觉得这家子人太闹腾,自己搬个小凳子,寻了个安静地方先去刷一会子题去。
两张试卷刷完,也就大概十点多钟了,他下楼一看,人都没了。
“爸。妈。”周楚暮喊了两声没人搭理,灯还都是亮着的。这人呢。
“爸?妈?”人呢?
“囡囡啊。”里屋传来声音,是奶奶的,“你没走啊?”
周楚暮哭笑不得,“我没走啊。”
“哎呦,我么都以为你走了呢,你到现在没走干嘛的呀?”奶奶在里屋问。
“我刷题呀。。。”周楚暮答,这还用问么,都高二了不刷题干嘛去。
“哎呦,那你开车回去吧,去(你)周叔那拿把车钥匙。”奶奶穿鞋子的声音。
“。。。”回哪里呀。。。周楚暮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住这屋子,哪里还有别的地方。
奶奶探出头来:“你开车路上小心点,这么晚了。”
“诶,好。”周楚暮答着,也不好意思死赖在这了呀。
周楚暮去找周叔叔拿着钥匙后在风中凌乱。
家在哪里呀?
那对给人家当爹妈的,孩子丢了也不着急的么?
周楚暮在街上烧烤摊买了一百串羊肉串,坐在布加迪威龙里面,打开车盖,就着十月的夜风吃起来。
吃了三十多根羊肉串,就把盖合上,找个停车位在车里睡起觉来。
睡到第二天太阳照进车子里睡不着了,周楚暮就跑去找个宾馆洗把脸,找个咖啡厅刷题去了。
一整天下来,那对给人家当爹妈的,居然没一个能想起还有个叫周楚暮的儿子的……奇葩!奇葩!
本来想着周六刷一天题,周日再刷一天题,周一正好去上课的,到了周日半下午,接到一个电话,上面显示“奶奶”。周楚暮想着应该换个电话了,这个电话密码还不知道呢。到现在竟然没有打开。
“囡囡,我是奶奶呀,晚上记得来吃饭啊。明天就上学了,奶奶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诶,好嘞。”
“记得叫你爸妈一起来啊,不然又不知道飞哪里去瞎混了。”
“诶,好。”
挂了电话走出暮觉得不对劲了,他哪里能联系的上他爸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