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烟芜和银鱼早就等在凌霄峰下,此时一见九溪到来便上前拉过去问道:“昨晚休息得怎么样,状态还好吧?紧不紧张?”
九溪摇摇头,“状态挺好的,也不紧张,倒是赵师姐你别太激动了。”你都把我的手捏疼了啊。
“我不激动,但你一会儿得好好打。”
赵烟芜直接拉着九溪上山,一路上各种叮嘱不断,连银鱼都在一旁嘱咐了几句,她一一都应下了。
商尧依然走在最后,要笑不笑的看着九溪的背影。
她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他满满的恶意。
但没关系,反正装傻这一招也不是只有他会,她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四人夹杂在人群中登上凌霄峰。
巨大的降魔石像下,远远的已能看到宁西长老的身影。
众弟子不敢耽搁,连忙上前行礼,宁西长老轻轻点头,等人都到齐后便宣布今日的比试开始。
九溪是第二场,等她出列后,在她对面走来的居然也是一个女孩,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袭紫羽倦鹤袍穿在她身上硬是多出了几分英气。
卖相是极好的。
而与之相比,九溪就……
微微撇了撇嘴,九溪跨进了千戈的范围,与对面的姑娘站定互相行礼后,宁西长老一声开始,二人猛地就同时在原地消失。
手腕一抖,已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越溪剑出鞘。
九溪踏前一步,无数藤蔓却忽然从地下刺出,向着她的脚踝袭来。
藤蔓上有尖利的倒刺,九溪飞快向后避开,身侧却又有破空声响起,越溪剑横劈过去,顿时挑数枚银针。
但九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张绿藤编织而成的网就从上覆来。
这次她却不躲了。
越溪剑还不够锋利,没立即划开这藤网,可其上的毒性却剧烈,不出一瞬便溶解出一道口子,九溪从那劈开跳出,灵力借此终于锁定了对方的方位。
人呢?
九溪忽然就在眼前消失了,女孩微怔,随即警觉的想离开原地,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啊。
背后已经有冰凉的触感放在了颈间,九溪刚想让她认输吧,没想到这姑娘直接朝她撞来。
没防备之下,这一撞是肯定接不住的。
但九溪却是一个旋身躲开,越溪剑也依然紧按在她脖颈处。
“认输吧。”
“认输?为什么?”
九溪挑眉,然后脸色一变,立刻想往后急退,但这次换那姑娘死命抓住她不放了。
她背后衣服忽然全部裂开,数株手臂粗的蛇藤蹿出,急急就裹住九溪大力狠绞,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这也能行?
赵烟芜着急看向旁边的金丹境师叔们,他们怎么还不出手?
银鱼恰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再仔细看看,先别着急。旁边的商尧此刻也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她要是有这么容易死,那早死在那一晚,他手下了。
蛇藤在女孩的催动下拼命死绞,可没多久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手感好像有些不对。
嘭,一丝细小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那丝细小的火苗一开始只是费力的爬上了一株蛇藤,但随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后,大火刹那间就把她吞噬了。
“认不认输?”
声音是从那团已经被大火吞噬了的藤团里发出来的。
“认认认,我认输!”
而本该操纵着蛇藤的女孩此时却已浑身扭曲的倒在了地上,只有嘴巴还能大声求饶。
火焰突然出现,也突然消失。
千戈内的气温却从始至终的如暖春三月,浑身疼到扭曲的女孩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试,关九溪胜!”
九溪神色从容,宠辱不惊的走回了商尧和赵烟芜身边。
与高兴的赵烟芜不同,商尧戏虐的看着她,低声道:“幻术有精进啊。”
“彼此彼此。”
接下来的比试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但依然精彩。
商尧和赵烟芜抽到的顺序都比较靠后,赵烟芜应该是明天,而商尧估计就要排到后天去了。但这两人都不急,一个比一个要悠闲。
今日的比试结束后,大家又是欢欢喜喜的回去,待到次日赵烟芜上场时,九溪才看到银鱼紧凝在赵烟芜身上的目光。
这样的眼神,也只有在他看着赵师姐时才能出现了。
不过赵烟芜不是今天的主人公。
她的比试虽也精彩,可因为另一场的斗法实在太过精妙绝伦,所以她的风头就被完全盖过了。
而那场比试的主人公就是楚倾,楚大公子。
在与商尧多次交手,也被商尧多次胖揍过后,他的实力的确肉眼可见得增长不少。
九溪也看得忍不住感慨。
楚倾的变化的确是很大啊。
但随着最后一天的初试,商尧的比试也完成后,晋级的弟子们即将开始第二次斗法。
这次就不用抽签了,从前面开始顺着来。
晋级的自动与下一个成为对手。
九溪四人仍然一路高歌猛进,除去商尧外,银鱼、赵烟芜和九溪的名字逐渐被众人提起。
这哪里是什么杂灵根啊,这怕是三灵根……不,他们怕应该是双灵根的根骨才对吧。
凌霄峰上的比斗逐渐向着最火热的方向进发,而等到第五次比试,也是最后名额即将决出的十场比试开始时,不仅别人,连九溪都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很幸运的是,九溪和商尧他们全没对上。
今天她的对手也是一位筑基境大圆满的师兄。
原本每天只举行五场比试的,可今日不同,最后十场比试全部举行。
银鱼排在第二场。
九溪是在第五场。
赵烟芜和商尧则是第六场和第八场。
四人倒是很完美的分为了上下两个时间段,在银鱼的比试一开始后,九溪就被赵烟芜拖到了最前面一列观望,赵烟芜担心得只差没抓碎旁边的石柱了。
九溪有些担心自己手的往旁边退了一步,但没多久又被拉了回去。
“银鱼师兄不会有事吧?”
她问的不是银鱼会不会输,而是他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