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尚书终于情绪有起伏了,沈太师心中暗笑,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老夫之前也曾忧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前两天倒是得知了一个消息,咱们可不用那么发愁啦!”
“太师教我!”
“听内子回来说,大皇子虽然一直养在乾正宫,皇上可是没有断了对他的教育。小女之前一直对大皇子关心有加,即使后来大皇子出事了,也不曾就此打住放弃。这不,前两日就传出话来,说叫老夫不用担心,皇上为了怕大皇子无法与别人交流,特意给他找了手语师傅,将别人的话用手势比给他知道。听说啊,大皇子现在除了性格寡言一些,与一般人,也并无二致呢!”想到自己在宫中有人,所以能够稳坐钓鱼台,面前的赵尚书却只能急得跳脚前来求救,沈太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这消息确实是赵尚书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如果属实的话,那他们到时候上课,只需要讲慢些就行了,倒不用再愁大皇子能不能听懂的问题了,可算是解了心腹大患。“还是太师有办法,微臣佩服。”说着起身对沈太师就是长长一揖。
“哎,使不得使不得。”沈太师连忙上前扶住他,嘴中还要客气道:“咱们都是同僚,互通有无是应有之事。赵大人看得起老夫,看得起贵妃娘娘,老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尚书能够从那么多名门之子中杀出重围,在朝上占据一席之地,并且为建元帝信重,自然不是一般只知道死读书的人。除了有本事,政绩卓越之外,也要懂得看眼色,听话音,识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知道的事情也不去多问。现在听到沈太师的话头已经转到宫中贵妃娘娘身上了,怕他再说着就要说到选边站位上,连忙转移话题:“微臣年纪尚轻,根基尚浅,自然不能与太师相比。太师学富五车,日后教学,还得请太师多多指教呢!”
沈太师也知道这位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滑不溜手,除了皇上的话,是谁的也不听。他和建安侯两党相争到如今,拉拢他的手段不知使出了多少,也没见这位赵尚书有一点要上船的表示。不过,他也不是想要叫他立马倒戈相向,今日先卖他一个好,日后说起话来,总是会好开口许多的。
是以此时,沈太师也并不紧逼,以防将示好变成了意图不轨。“咱们同朝为官这么久了,对你,难道我还能藏私?哈哈哈,那今儿要不就先说到这里,距离十六也没几天了,咱们还是再准备准备为好。”
“太师说的对。”赵尚书一边送着他出去,一边嘴上迎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