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皇室曾天骄频出,无论是文治武功,都颇有建树,天下无有不服。
但享国一千多年后,到了最近这两三百年时光,皇室早已消磨了锐气。
西域吐蕃国以八十万番兵犯境,十日破五城,三十日陷皇都。
除了以刚烈不折闻名的汾阳王李仪杀出血路突围而出,其他皇族多自缚双手,跪地而降。
而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当大唐皇朝大厦将倾之时,最后与李唐皇室并肩作战的。
不是明剑阁、朱武门、落霞派这些名门正派,而是被李唐皇朝通缉了两百余年的魔门九阴派。
……
魔云山主峰朝天顶。
“诸位师叔,是陆瑶拖累大家了!”
一个仙姿绰绰的道姑手持长剑,青袍上满是血迹。
在她身侧,是一个英武的年轻人,身着染血金甲,手中一柄长枪,枪尖已然折断。
他温柔的看着道姑,露出苦笑:“瑶儿,你可瞒得我好苦,原来你是九阴派的弟子。”
陆瑶一撇嘴,娇声道:“哼,李仪,本姑娘就是魔门妖女,专门潜伏在你这个皇子身边,等着哪天你睡着了,将你大卸八块!”
年轻人再次苦笑:“那可就再好不过了,死在陆女侠手中,总好过死在眼前这些番兵手中,只可惜了多位前辈……”
十数个丑陋老道,将这对青年男女护在中央。
这些老道也是人人带伤,看起来一副穷途末路的模样。
一个老道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一咧嘴,露出一嘴歪歪斜斜的黄牙,笑道:
“瑶妮子,你带着你的情郎回山门探亲,我们这些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说什么拖累不拖累!”
“就是,可惜老祖二祖都白日飞升而去,要不然,他们老人家挥挥手,顷刻就能灭了这些番僧。”
其他老道也纷纷附和着,对于近在咫尺的危机似乎视而未见。
“可笑!”
从围山的番兵和番僧之间,忽然走出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手持折扇在胸口轻轻摇了一摇。
“白日飞升?我看你们是白日做梦!
数千年来,气运逆天,修为大成者不知凡几,又有谁曾真的飞升了?
远的不说,便是我乌笃国师,活佛在世,法力通天,要真有飞升这等好事,怎么能轮得到你们那劳什子师祖二祖?”
身穿血甲的青年男子正是李唐最后一位皇子李仪,他闻言怒斥道:
“宋哲义你这狗贼,你父掌管禁军、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朝廷,不战而降,你更是认贼作父,拜番僧为师,实是无耻之尤!”
“哈哈哈!”
宋哲义仰天大笑:“唐皇自己不也跪地乞降,你又有何面目说我?
瑶儿,往日李仪贵为皇子,我只是将军之子,我不敢多言。
可今时不同往日,只要你跟了我,必将……”
“呸!”陆瑶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我们九阴派名扼大唐两百年,今日举派卫国正当其时!”
“哼哼!九阴派,好大的名头,那我偏偏就要打烂你们的山门,看看你们那狗屁师祖、二祖有什么能耐,能护住你们!”
说罢,宋哲义一挥手,袒胸露乳的番僧们则手持法器,念念有词,如同蚁攀一般的番兵便开始进攻。
“哦?师父,有人说你是狗屁,还要打烂你的山门啊?对了,狗屁是什么东西呀?好吃吗?”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飘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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