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胳膊被蒋氏拽住,他们目送顾嘉瑶同石泽出门。
“睿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总是针对她?送一块绸缎而已,还非得是瑶瑶送过不可?”
顾熙低声抱怨,“瑶瑶看似随遇而安,没有脾气,可是咱们做父母还不知她最是喜被人逼迫勉强,就算为她好,她也不喜欢!”
“所以睿王远不如默默陪伴瑶瑶的石泽好呀。”
蒋氏扯着顾熙回到屋,“咱家丫头什么性子,你会告诉睿王?”
“美得他!”
顾熙同蒋氏一般无二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
蒋氏又道:“我们也不能完全指望睿王对瑶瑶的莫名其妙的好意,总不能让瑶瑶吃亏,有立身的根本。方才那块明黄绸缎的字……”
“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烂在肚子里。”
顾熙现在连探听秘密的资格都没有的,“离着考秀才还有十天,阿泽考完后,咱们立刻进京去,去见见英国公。”
原本他打定主意不认英国公的,可现在的严峻形势,顾熙改了主意,只能自打嘴巴:
“能借一分是一分,为了瑶瑶没什么不能忍的。”
顾熙叹道:“我总有种在瑶瑶初高中时严防死守早恋的感觉。”
“你当初只要是个男同学打电话过来找瑶瑶,你差点连人祖宗八代都问出来,瑶瑶倘若多提男同学的名姓,你就借着职位的便利彻查其品行,然后告诉瑶瑶,男同学的好坏优劣。”
蒋氏忍不住笑出声,早恋的孩子不能骂,不能打,甚至不能灌心灵鸡汤,只能另外想办法。
随后蒋氏又叹道:“后来瑶瑶怎么就嫁不出去了呢?”
顾熙同样费解摇头,重新鼓舞起斗志:
“先不说以后瑶瑶会嫁给谁,起码咱们不能让睿王逼迫瑶瑶作出选择!”
“以后老宅那边,你也可以放手了。瑶瑶方才说,宁远侯打算带老宅的人一起去京城。”
蒋氏说道:“咱们毕竟不是原主,老宅的人指望着宁远侯,看不起你,纵然老爷子夫妻依然疼你,可你到底不是嫡亲骨肉,老爷子生了四个儿子,你远着些,如同瑶瑶说的,对彼此都有好处,蒋家是咱门的助力,我那两个兄弟对咱们都很诚心,等咱们在京城安置下来后,我想让他们也去京城。”
“行。”
顾熙点头,“二舅哥倒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惜娶了个糊涂的妻子,女儿也不甚聪明,以后有得蒋老二发愁的。”
“明儿,我得去湖边表演狂草,推不掉名士们的邀请。”
顾熙痛苦呻吟,书桌上堆放着厚厚一叠各种诗会清谈的请柬。
他婉言谢绝了很多聚会,明日据说是顾熙最为推崇的书法大家亲临,展现讲解狂草的真谛。
顾熙再无法推脱。
虽然有原主的技艺,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练出的字体。
狂草,顾熙也只是能看懂而已。
这么大岁数了,他还要重新练习狂草以保持人设,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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