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泽摸着脑袋问道:“师妹,忍者神龟是什么?”
顾嘉瑶幽幽回道:“你看乌龟怎么欺负它,你是把壳朝上,还是拽它的脑袋,它都是慢悠悠的,都是忍着,从不踹人或是报复过去,所以我总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就是忍者神龟。”
“师妹——其实乌龟也会咬人。”
顾嘉瑶看过来,石泽连忙改口:“我也不做忍者神龟。”
“师兄不怕吗?同我一起不怕?”
“什么意思?”
顾嘉瑶慢悠悠说道:“以前的师兄正值善良,乐于助人,憨厚耿直,不会花言巧语,可你现在——被我带歪了。”
说石泽三观扭曲崩塌太严重,可他的确改变不少。
石泽轻笑:“以前我并不开心,有时候盼别人抽我一顿,其实我做那些事,也不是真想帮忙,只是——被师傅捡到,陪在师妹身边,我才感到我是真正活着的人!”
顾嘉瑶:“……你说得太……”
方才还有威严的石泽突然软了下来,低头尽量让身长的身躯蜷缩同顾嘉瑶一样高。
他眸子深邃,“倘若没了师傅和师丈,我又会变成行尸走肉,绝对不是师妹带歪了我。”
可怜兮兮的样子,犹如怕被主人抛下的大狗。
石泽身后若是有尾巴的话,此时也是无精打采的垂下,缓慢的晃悠两下。
顾嘉瑶心头一软,一巴掌拍了石泽的腰,“我说过,站直了,别低头,头冠会掉!”
石泽立刻挺直腰背,似松柏,如山岳一般屹立。
“我娘都快把你当亲儿子了,你就算被我带歪了,也得在我家。”
顾嘉瑶坏笑,“天地君亲师,你这辈子怕是落在我手上了。”
石泽眸子闪了闪,各种情绪交汇,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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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城中宅邸,宁远侯换上簇新的衣服,随从低头伺候他穿上靴子。
另外有人捧着镜子,宁远侯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神色复杂,“撤了吧。”
再怎样拾掇都比不过顾熙。
当日他见到顾熙的画像后,同为男子都有惊艳之感。
不过画像是死的,是被痴迷顾熙的女子美化过,毕竟画出那副画的人就是一位女子。
宁远侯整了整领子,带好护手,男人凭本事立足,落得靠脸吃饭的话,同公主们养得小白脸何异?
侍卫进门,暗红的衣摆上还带着淤血的痕迹,单膝跪地,“侯爷,已经清理干净,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扫除,睿王殿下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公主头上。”
宁远侯微微颔,“我早就劝过公主,可惜公主不肯听,这次不仅让阿泽对我们疑心,还损失了在南方布下的大半人手,不知这些何时能弥补回来。”
好在他即使止损,否则被慕容泽抓到证据,他和福宁公主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金银岛既然能以金银命名,可知岛上埋有多少的金银?
可这座岛是慕容泽的人现的,他也没独吞,同陛下五五分成。
慕容泽吃肉,却连一口汤都不给近亲。
宁远侯长叹一声,“也不怪公主,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我的家底还是单薄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