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勾起嘴角,“除了陛下之外,几个舅舅,我也都报答过呢。”
赵王颓然坐下来。
没错。
慕容泽对他,对他的兄弟们都他奶奶有救命之恩!
这次南下剿匪平叛,不是慕容泽果断,他怕是很难这么轻松就抓到那群该死的前朝余孽。
更不可能将功赎罪得到陛下的奖赏,毕竟出京前,他可是才惹恼了太后娘娘。
阿泽也是帮他在太后娘娘面前求过情分。
“练好平衡,您才能不再晕船,习惯海战。”
慕容泽声音很冷淡,“别以为前朝余孽掌握了比我们更快更坚利的战船就能为所欲为,舅舅,我同陛下一样,不喜欢被人威胁!”
慕容泽放下茶盏,“早晚有日,我当亲率大军踏平他们的老巢!登上那一片海岛。”
“好,阿泽是个有志气的,皇上同我们没白疼你。”
赵王舔了舔嘴角,“你去打海战,我留在南边随时支援你。”
他一脸菜色,不安动了动身体,“我这把老骨头上不了船。”
跨海作战?
赵王是拒绝的。
晕船的感觉让他想死!
“即便做后援,舅舅也该多做一些训练,我送去的训练计划也是为舅舅早日适应。”
“……阿泽。”
赵王凑近了一些,仿佛外甥脸上的汗毛都能看个清楚,“最近我总觉得你不大对劲,火气有点大,现在又没有战事让你泄,你……你也别忍着,其实女子也能消火。”
“城中的千金小姐,还是青楼名妓,只要你看得上,我立刻让人带过来伺候你!”
“阿泽,我同陛下都担心你……你憋坏了,咱们慕容家男人就该征服最漂亮的女人。”
慕容泽眸色一暗,眼白渐渐染上一抹血红。
赵王连着后退了几步,“阿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仿佛背后有人追杀赵王一般,赵王飞也似得跑出了营帐。
大步奔跑出很远,赵王才能缓口气,擦拭额头的冷汗。
阿泽住军营再适合不过,起码这些跟着阿泽出生入死的将士都能扛住阿泽突然狂。
这要是在城里,阿泽毁了那座城也不奇怪。
“爹,您同睿王说了吗?让他把派来督促我训练的人叫回去?”
赵王五公子累成一条狗,“这日子我是一刻都过不下去了。”
赵王挠了挠头,“我忘了!”
“……爹……”
“叫什么叫?”
赵王一巴掌拍在儿子肩膀上,“你有本事你直接去同阿泽说啊,你行你去,往后你别找我。”
“你说你同阿泽也查不了几岁,战功不如他圣宠不如他,两宫太后把阿泽当做宝贝疙瘩,甚至就连相貌也不如阿泽,本王白养了你们一群蠢材,不说给本王脸上添彩,还让本王同你们一起遭罪。”
赵王狠狠骂了随行的儿子们一顿,心中泛起酸涩遗憾。
他儿子们都已经习惯了。
毕竟父亲在睿王那里受了郁闷惊吓,总会拿他们出气。
从小到大,慕容泽就是压在他们头上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们所有的不服气早就在一次又次的打击中烟消云散了。
事到如今,和慕容泽同辈的人没一个敢针对睿王。
其实连赵王等做舅舅的人都认输了。
只可惜慕容泽不是陛下的亲子!
这也是陛下最为遗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