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明捆了个结结实实后,阮小七弄了一盆水泼醒了秦明。
冷不丁的被冷水一浇,秦明立即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了抱着膀子冷笑的阮小七,秦明下意识的便要冲向阮小七。
但这一动弹不要紧,阮小七把秦明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秦明这一动,直接连人带凳子一同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之后,秦明顿时清醒了不少,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此时的处境。
秦明不住的挣扎,同时破口大骂道:“开黑店的狗贼!有种你放开老子!你看老子如何揪下你的脑袋!”
阮小七并未理会秦明,只顾着抱膀冷笑。
活阎罗这个绰号可不白叫,阮小七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要是有当场不能报了的仇,他一般都会在事后加倍奉还。
秦明一直在怒骂阮小七,起初阮小七还没有理会,但秦明的嗓门实在是有点大,阮小七一个箭步上前赏了秦明一记鞭腿。
“囔囔什么?再乱叫老子把你舌头割了!”阮小七一边打着秦明,一边怒喝道。
但形如烈火的秦明岂会轻易妥协?秦明怒喝道:“有种你便割,要是皱一下眉头,老子便随你的姓!”
阮小七讥讽的笑道:“跟老子的姓?老子可不收你这么个儿子!”
秦明听后简直被气炸了肺,他破口大骂道:“狗贼!休要逞口舌之利,有种便放开老子!咱俩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
阮小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明:“你是没醒酒还是怎么?你落在了老子手里,老子凭什么放开你?与老子比划,想得倒美!”
未等秦明说话,阮小七便接着说到:“今天你的命得留在这,我不会叫被麻翻人活着走出去坏了这酒家的名声,别说你一直在骂老子,就是你把我夸出花来,我也不能放你走!老子手上数十条人命,也不差你这一个了!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一会刀落了可就说不成了!”
秦明听后顿时沉默了,他并不怕死,人活一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从角落里取来朴刀的阮小七催促道:“快点!没什么说的老子可送你上路了!”
秦明缓缓说到:“能否帮我做件事?”
阮小七想了想说到:“你先说是什么事!”
秦明开口道:“你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行当,水泊梁山总该知道吧?帮俺给梁山的宋江宋公明捎个口信,免得公明哥哥惦念。就说俺在前去梁山的路上偶染风寒,不治身亡,公明哥哥的大恩,容秦明来生再报!”
阮小七听后目光一凝:“梁山我自然知道,你与那宋江是什么关系?”
秦明长叹一声:“先前俺流落江湖之时,幸得公明哥哥资助,这才得以在无盐安了家。前些时日俺失手打死了人,便与公明哥哥通了书信,打算前去梁山投奔。”
阮小七听后一言不发,秦明见状说到:“该交待的俺已经都交待完了,你若是愿意帮俺,就替俺去梁山跑一趟,你去捎这个口信,公明哥哥断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你要是不愿前往,就当俺没说!好了,动手吧!”
但阮小七仍是没动,秦明诧异的望着阮小七,不知他为何没有动手。
就在这时,阮小七动了,寒光闪烁的朴刀直奔秦明的脖子而去。
秦明并未躲闪或是挣扎,因为就算是想挣扎,他也没法做到。
凳子在地上,秦明被绑在凳子上,这怎么挣扎?
秦明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引颈受戮,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