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匆匆迎了出来。
“速速开门,速速开门!贤侄啊,贤侄!老夫来迟了!”吕伯奢高兴的说到。
“拜见伯父!”曹操行礼道。
“拜见吕庄主!”魏徽等人行礼道。
“嗨,不必如此,阿瞒你还与老夫这么客气作甚?走走走,随老夫进去说话!”吕伯奢热情的说到。
往庄里走的时候,吕伯奢对着曹操说到:“阿瞒,老夫这些日子可担心死你了!到处都贴着拿你的通缉告示,你父亲前几日已经举家迁往陈留避难,过些日子你可去陈留寻你父亲。”
曹操听后拱手道:“阿瞒让伯父心神不宁,寝食难安,阿瞒深感惭愧!”
吕伯奢板着脸说到:“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自幼便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与己出有何差异?不说这些了,来人呐!杀猪宰羊,温酒设宴!”
曹操听后喜道:“多谢伯父!不瞒伯父,侄儿已经两天不曾进食,早已是饥寒交迫了!”
吕伯奢笑着打趣道:“贤侄,如今各处都在缉拿你,你却来了伯父这里,不怕伯父告知官府把你捉去请赏?”
曹操笑着摇摇头:“伯父说笑了,谁将侄儿捉去请赏侄儿都信,但要说伯父送侄儿去请赏,侄儿万万不会相信!”
吕伯奢拉着曹操的胳膊说到:“阿瞒啊,到了伯父这就算是到家了,你先在此暂避些时日,待风头过了再离开。”
曹操听后拱手道:“有劳伯父了!”
这时,一个庄客前来禀报道:“庄主,庄中没有酒了!”
吕伯奢听后急道:“那还不赶紧去沽酒?在这愣着干什么?”
但转念一想,吕伯奢又叫住了这个庄客:“且慢!还是老夫自己去吧。”
吕伯奢的本意是担心庄客见财眼开,向官府告发曹操等人,但这番举动落在了曹操眼中,却成了另一番用意。
曹操听后说到:“伯父,无需沽酒,我等有口热乎东西吃便可。”
吕伯奢板着脸说到:“那怎么行?到了伯父这,连口温酒就喝不上,将来你父亲还不怪罪老夫招待不周?”
曹操等人推脱了半天也没推脱成,最后只得任由吕伯奢骑着驴子去县上沽酒。
杨大眼咧嘴笑道:“主公,您伯父对您可真好,属下怎么就没摊上个如此厚道的伯父呢?他老人家不顾您被缉拿,反而用好酒好菜招待您,庄中没酒了还亲自去为您沽酒,属下真是羡慕的紧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操听了杨大眼的话后心里“咯噔”一声。
吕伯奢为何执意去打酒?
莫非他真的要向官府告发自己?
曹操的疑心太重,杨大眼无意间的一句话便让他坐立难安,脑子不断思索着该不该离开此处。
魏徽见了曹操的表情便推断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魏徽不禁摇了摇头。
适才还口口声声说相信吕伯奢,这会儿又因为一句话而起了疑心。
此人疑心太重,未必算是明主。
但曹操想了想,还是觉得吕伯奢不会告发自己,他与父亲几十年的交情,岂会因为这些俗物便告发自己?
想到这曹操便也放下心来,安心的等着吕伯奢沽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