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听后闲庭若步的走到黄琬的身前:“黄司徒,你年事已高,早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因此你受奸佞小人蒙骗,吾便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但你要记住,吾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下次吾不希望在你口中还听到这样的话,知道了么?”
黄琬听后怒喝道:“你这厮才是真正的奸佞……”
“黄爱卿!你是怎么回事?董爱卿是我朝的忠臣良将,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董爱卿?不得多言,速速退下!”何太后打断了黄琬的话,希望能借此保住黄琬的性命。
“太后!您怎能……”黄琬满脸的不可置信。
“退下!休要多言!”何太后怒斥道。
“老臣领命!”黄琬拱手道。
“陛下,太后,臣有本奏!”董卓拱了拱手。
“董爱卿请讲!”何太后缓缓说到。
“陛下、太后,臣大老远的从西凉赶来洛阳清君侧,如今十余万大军每天的粮草开销都是个天文数字,还望陛下能给予一些补给,要不然吾手底下的弟兄饿了肚子,若是他们闹起来,臣可未必能够管住他们啊!”董卓阴恻恻的说到。
群臣听后皆是心惊不已,董卓这话说的挺有技术含量,虽然半个字没提威胁,但话里话外,却都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董卓的潜台词就是:我大老远的来了,现在十多万大军就在洛阳城驻扎,你这粮最好能给我,若是不给,我这十多万兵马闹起来,我可管不住他们。
文武百官们何时被人这般威胁过,一个个气的鼻子都歪了,但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
刘辩也是为难的看向了何太后,想要从何太后这得到一个答复。
但何太后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刘辩不要说话。
何太后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刘辩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不如索性不开口。
太傅马日磾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喝道:“匹夫!你竟敢目无尊卑,出言不逊,还不快给陛下赔罪?”
董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马日磾:“赔罪?天子都没让吾赔罪,你算个什么东西?”
马日磾听后怒道:“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当真是天下罕见,果然是未经教化的蛮夷之辈!”
董卓听后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这老头一口一个“匹夫”,一口一个“蛮夷之辈”,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董卓瞪着眼睛喝道:“你这老匹夫,三番两次羞辱吾,真当吾不敢把你怎么样?”
董卓话音落下,曹宁昂首向前,粗糙的大手直接握在了剑柄上。
马日磾丝毫不惧,风轻云淡的说到:“这不过是你自取其辱罢了,怎么能怨得了吾?”
董卓指着马日磾喝道:“你这老匹夫讨打?”
马日磾瞪着眼睛喝道:“老夫乃是当朝太傅,你还敢动粗不成?”
见马日磾态度强硬,董卓一时间也有些进退两难。
上朝之前李儒千叮咛万嘱咐,叫董卓一定不能与朝中的重臣发生冲突,董卓知道李儒是为他好,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可现如今,不动手好像不行了啊?
曹宁的手已经握在剑柄上许久,只待董卓一声令下,他便手起剑落,将这咄咄逼人的老匹夫断作两截。
曹宁眯眼打量着马日磾,耳朵竖起来等待着董卓的命令。
马日磾并未将虎视眈眈的曹宁放在眼里,而是直视董卓,似乎曹宁要砍的不是他,而是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