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听后讥讽的笑道:“恩重如山?兄长心中当真是如此认为?”
望着话锋突变的张麻子,曹宁缄默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咄咄逼人的张麻子继续说到:“若是他丁原对兄长恩重如山,兄长岂会现居一个小小的主簿?若是他丁原对兄长恩重如山,兄长岂会到现在还骑着一匹驽马?此等驽马,我张麻子的坐骑都比这要强!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岂能骑此等劣马?兄长别再自欺欺人的说没有合适的战马,并州这地方要别的没有,想要找出一匹宝马良驹来,不是什么难事吧?”
顿了顿,张麻子接着说到:“依小弟看,丁原匹夫分明把兄长当一柄利剑使!一柄助他飞黄腾达的利剑!死在兄长手下的异族何止数百,就凭这些异族的脑袋,兄长也不会只担任一个主簿吧?让兄长担任一个文职,亏他丁原想得出来!兄长不妨想想看,他丁原是何居心!”
听了张麻子的话,曹宁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有心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张麻子牢记李儒的嘱托,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步步紧逼。
张麻子喝道:“兄长!醒醒吧!他丁原心中没有半点对兄长的父子之情,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兄长。他见兄长宅心仁厚、武艺高强,便以父子之情将兄长留在他的身边任他驱使。如此小人,兄长何必替他卖命?董公向来仰慕兄长这等英雄豪杰,小弟已经多次从董公口中听到兄长的名声和董公对兄长的赞誉。兄长您想想看,您还未投效董公,董公便给兄长赠了诸多重礼,若是日后兄长投效了董公,董公岂会吝啬对兄长的封赏?兄长,小弟请您慎重考虑一番,切莫辜负了董公的一片热忱啊!兄长您……”
“啊!气煞我也!这匹夫焉敢如此辱我?欺人太甚!”
张麻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暴怒的曹宁打断了。
“不必多言,贤弟,吾这就去寻丁原做个了断,待吾召集旧部,便带着弟兄们随你一同去投效董公!”曹宁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红着眼睛喝道。
“兄长且慢,那丁原能放兄长走都已是万幸,哪会让兄长带着本部兵马一同去投效董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张麻子劝阻道。
“哼!他敢?若是那厮胆敢阻拦,那吾就宰了他!”曹宁杀气腾腾的说到。
望着面色狰狞的曹宁,张麻子识趣的闭上了嘴,没敢再继续劝曹宁。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儒交待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那就没必要管那么多了。
而且陷入暴怒的曹宁,也不是他能劝得了的。
随后曹宁便骑上了豹尾乌骓,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并州军大营而去。
张麻子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曹宁的马后,随曹宁一同返回了并州军大营。
一路上和曹宁打招呼的并州军士兵曹宁都未理会,入营后曹宁直奔他的大帐而去,入帐后,曹宁一把便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捞在了手中。
曹宁狰狞的面孔,看的张麻子一阵心惊胆战。
曹宁提着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喝道:“兄弟,随吾去召集旧部!”
张麻子赶紧点了点头,他哪敢说个“不”字?
曹宁身上滔天的气势使得他有些头皮发麻,连呼吸似乎都产生了那么一丝凝滞。
怒火中烧的曹宁提枪便开始了召集旧部之旅,不得不说曹宁还是有些人脉和号召力的,不多时便有三千余将士聚在曹宁的身边,打算随他一同前去投奔董卓。
与此同时,丁原的心腹丁奎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丁原的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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